江意游低了头兀自用饭,不再理睬她们两人。
茶镜针线活做的特别好,来侯府不过两三日,又正赶上过年,府里一些丫头婆子听闻她针线做得好,三三两两的来找她帮手,倒成了动静通,当初江意澜选她一起跟过来,便是瞧上了她这般技术,这实实在在的手上活却比那些个蜜语甘言更能感动听心。
江意澜惊诧,咽一口唾骂看着他不再说话。
用过早餐,江意澜在院里安步漫步,因为昨晚睡得还好,今儿个精力也不错,在院里转了几圈,顿觉身上舒爽很多,这两日的愁闷表情也扫去大半。
江意澜却只顾低头嗤嗤笑”“佛曰:不成说不成说也。”
茶镜咬咬牙,话里带着几丝仇恨”“二奶奶,在我们来侯府之前,老夫人就收回话来,两位姨娘若能生的一子,全都寄在主母名下做二爷的嫡宗子,二爷跟前的丫头们,凡是能近了二爷的身怀上身子的,不计身份背景,全都抬了做姨娘。”
江意澜吃了几口头也不抬的问道,“这三女人平日里是个甚么性子?”
“你说谁是种马?”江意澜啼笑皆非之时,骆玉湛已抬脚迈出去,面色阴沉。
骆玉湛默不出声,打量她几眼,扯扯嘴角”“你在撤谎。”
洗漱过后,到了外间,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茶镜站在桌边服侍。
红颜面色一白,紧咬双唇,弯膝半跪在江意澜跟前,“二奶奶,您不要说如许的话,奴婢们断不会让您被赶出去的。”
生母不招人待见,骆玉琳还能得主母喜好,江意澜愈发感觉她定不如大要看起来那么纯真的。
江意澜亦不说话,只等着两人把事情说个清楚。
骆玉湛却缓缓起家,摆摆手”“我早就吃过了。”看着江意澜道”“我去前头,你们没事就留在院里吧,外头人多事杂。”
二人见江意澜是真的动了怒,面面相觑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最后红颜只得叹口气,轻声道”“huā琪,那就奉告二奶奶吧,早些晓得了也好做防备。”
红颜端着刚换的热水出去,朝门口瞧了瞧,低声道,“二奶奶,这三女人倒像是用心的,明晓得您这几日分歧适出门,却恰好寻上门来。”
江意澜微微一笑,“只要你们能想得开就好。”又看了看茶镜,赞了声”“你做的很好。”
红颜瞪她一眼斥道,“二奶奶在用饭这会子说这些做甚么?”
红颜适时上前,“二爷用饭了么?奴婢们再去厨上给您端些热的过来。”
茶镜面上暴露一抹讳莫如深的神采顿了顿才又笑道,“二奶奶,二爷倒是个好性子的,对下人也宽和,只不过常不留人在跟前服侍常常一人出门。”
江意澜却来不及收起脸上笑意,嘴角微微上扬着,嘴角挂着一丝奸刁。
江意澜蓦地明白了薛雷两位姨娘的孔殷以及柯儿窕儿对骆玉湛的寸步不离,本来竟是老夫人许了如许的话,怪不得常常瞧见别院丫头时不时的往东跨院里跑,竟是这么回事。
她自不会信赖骆玉琳说的话,骆玉琳大要看起来诚恳温厚的模样,愈是如许的人只怕心计愈深。
骆玉琳笑笑,回身出门,站在门外,犹自站了半晌才疾步拜别。
如此看来,骆玉湛的病倒像是真的了,莫非他不准薛雷二人近身,亦是如许的原因么?骆玉湛对她们仿佛很有些冲突。她也承诺过要将她们都赶出去的,赶出去轻易的很,可若不让旁的人再出去,这可就困难了。
她微微挑眉察看骆玉琳面上神采,“三mm也晓得的,这几日我还是不出门的好,出了这院子,反而被人笑话,旁人笑话我倒还罢了,若连着我们侯府一块笑出来,岂不是我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