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早已泣不成声,亦不管旁人有何话要说,独自起家奔到杜姨娘跟前,半蹲在地上,抱住她痛哭,嘴里亦是狠声骂着,“琴容,你好狠的心,你好狠的心啊。”
杜姨娘回身抱住丘氏,亦是泣不成声,“大夫人,奴婢能酬谢您的也只要这些了,奴婢能得五女人,心已无憾,奴婢很高兴的。”
两人毫无顾忌的放声痛哭,江意珊亦是跟着小声抽泣起来。在场的人无不寂然动容,丘氏对杜姨娘的好本就是众所周知的,现下更是全都信赖两人的真情实意。
隔日,杜姨娘终被查出来腹中胎儿已死,本来她已连着喝了几服打胎药,大夫亦是隐晦的提到杜姨娘能够再无生养才气了,杜姨娘闻言不但不悲伤,反而带着几丝欣喜,恳求丘氏不要奉告江微岸此事,亦不要江微岸晓得她私行打胎的事。
江意黛亦攥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扎进肉里,她暗恨失了一次良机,却又无计可施。
江意澜心头微酸,眼里亦含了泪,她信赖此时现在两人的豪情是竭诚的,杜姨娘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她们的这份主仆情也是任何人都没法对比的,她看着那张清秀却带着果断的脸,内心生出一种没法言喻的滋味来,或许她之前真的看错了杜姨娘。
太夫人眼里暴露一抹愤恚,愤怒的沉声道,“你晓得的倒是清楚。”
太夫人峻厉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沉声道,“旁的事都不要再说了,杜姨娘,你说,到底因为甚么?”
闻言杜姨娘猛的昂首,对上江意澜清澈如玉的目光,内心一震,猛的下定了决计,扬声道,“太夫人,贱妾的确不想再要孩子,贱妾惊骇生的是男孩,贱妾自藐视到的便是嫡庶子之争,贱妾实在不肯看到这类场景,可天下哪个母亲不是向着本身儿子的?贱妾担忧今后管不住儿子的心,独一能做的便是不生儿子,贱妾只要五女人一个,就已够了。”
遵还是日端方,陪嫁妈妈只需一人,太夫人怎会选出两个?她心知定是有根由的,暗里摸索了几次,太夫人都拿话挡开了,她自知再问亦是徒劳,便放心的接管了太夫人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