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氏也不让她起来,沉声道,“传闻你是撞了女人的车才跟着进了闲云庵,又赖着不走的?”丘氏一副诘责的模样,江意澜蹙了蹙眉,挑眼去看沈妈妈。
丘氏不但不闹,反而呵呵笑起来,“说得好,怪不得澜儿能看上你,这府里头服侍人的有很多,贫乏的独独像你这般忠心的,即便是愚忠,也是好的。起来吧,太夫人那边我会替你说话,不过,你要记着的是,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说出来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结果你应当想到的。”
江意澜也不去猜想沈妈妈话里的意义,忽有想到文江侯在朝为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断不会只因皇上一次的召见便自觉标将但愿押在她身上,莫非是他在朝内听到了甚么风声?
丘氏却摇了点头,“庄子上的大部分我都熟谙,唯独明天送出去的三个婆子我都没见过,倒猜不出你祖母到底是个甚么意义。”
沈妈妈赶快上前,跪在地上,“奴婢拜见大夫人。”
江意画江意珊远远的跟在背面,仿佛并未听到两人的对话,自顾自的超前走着。
沈妈妈刹时明白了此中根由,抬眼瞧了瞧江意澜,自是猜到她心中所想,“女人,您也不要胡思乱想,这天下没有甚么事是完整纯真的,您若能给家属带来好处,家属便会更加繁华,这对您不也是好的么?”
江意澜微微一愣,随即回道,“疑人不消,用人不疑,劲往一处使。才气事半功倍,对你,对我,都有好处,不是么?”
沈妈妈深深鞠下躬,“奴婢晓得,多谢大夫人。”
沈妈妈起家行个礼,快步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