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串的问号使得她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放在床面上的手忍不住握了握骆玉湛的手,触手冰冷,她干脆将全部手都包在她小手里,欲将手心的温度传到他身上。
月笼惶恐不定的瞪大眼,想到骆玉湛身上的伤,顿时有些明白了,遂重重的点了点头,“奶奶放心吧,奴婢晓得轻重,柜子里头另有些伤药,奴婢先拿过来,您先给二爷包上吧,虽不顶事,却也能止一止血。”
月笼本想留下陪着,想了想,终是站起家来,“奶奶,如有甚么事,您顿时叫奴婢。”
江意澜凝神谛听,才听到他嘴里念着的是澜儿。
月笼惊得瞪大眼望着地上的人,等回过神来,不知是喜还是忧。抬高了嗓子问道,“奶奶,真的是二爷吗?二爷如何这个时候返来了?”
江意澜闭了闭眼,将目中的泪水逼迫归去,稍稍平静下才道,“月笼,二爷返来的事谁都不能说,秋痕是瞒不住的,也没需求瞒她,其他的,就是老夫人跟前也不能说。”
江意澜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把她拉出去,吃紧的关了房门,幸亏夜深人静。守院的官兵们也都有些懒惰了,并未有人发明屋里头的非常。
月笼拿了伤药出去,又端了热水。
江意澜见他面色惨白,竟然另故意机开打趣,知他定是怕本身惊骇,以是才强忍着,心底禁不住热了热,“你是跳出去的?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你是如何返来的?”
两人谨慎的为骆玉湛脱了衣服,细心的擦拭洗濯了伤口,又上了药包起来。
月笼早已吓得面无赤色,颤声道,“奶奶,二爷受了这么重的伤,必须顿时请大夫来。”
江意澜手上正拿着小勺子,冷不丁听他冒出这么句话,心神荡了荡,情不自禁的回道,“你能安然返来才真好。”
她心头剧跳,忽的伸出两根手指向他鼻下探去,感遭到一丝热气时,她才缓了口气。
江意澜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是我给你脱光的。”
他咧嘴笑了笑,嘴角挂着一颗水珠,“还能再见你,真好。”
江意澜一咕噜爬起来。谨慎翼翼的扯开骆玉湛身上的衣服,顿时看到他左腿上一片血肉恍惚。原是被布包扎过的,这会子全都撕扯开了。
最让她揪心的是骆玉湛腿上的伤,伤口若不及时医治,万一腐败发脓,可就糟糕了。
到底产生了甚么事?骆玉湛怎会分开疆场回到都城里来?骆家其他的人呢?骆家投敌的战报又是如何送返来的呢?
“我也不晓得如何回事,二爷受伤了,你快帮我把他扶到床上去。轻一些。”江意澜摇着头弯下腰,抬起骆玉湛的两条腿。
骆玉湛神采黯了黯,沉声道,“这当中必然有人搞鬼,我们到了暖洋,粮草被人算计烧光了大半,派返来要求救济的人一个都没归去,我们也收不到都城送去的信,无法之下,二叔只好派我返来,谁知这一起上我连遭追杀,还没进城就听到有人说骆家投敌叛国的事,我混在别人的粪车里才进了城,进了城才晓得我们侯府已经被皇上派人监守起来了。”
等做完了这一些,天有些蒙蒙亮了,江意澜和衣靠在床上,只盼着骆玉湛能早些醒过来,内心头又担忧万一院子里来人被人发明了如何办?
月笼点着头蹲下身去,抱住骆玉湛的身子。
问完以后,她顿觉面上发烫,内心慌了慌,但见他双眼紧闭,才稍稍放了心,悄悄的叹了口气。
江意澜晓得定是揪扯了他身上的伤口,亦不敢再用力,实在没法,只好道。“月笼,你去里间把床上的被子抱过来。”
江意澜严厉的看着她,“若给人晓得了,只怕二爷就没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