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澜见她这模样,知她是用心转换话题,亦按下肖妈妈的事不提,不过表情倒是沉重了几分,总感觉这趟归去,会碰上点甚么不测的事。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我看他们哪个敢赶你出来,好歹的你也是武骆侯府的二奶奶,即便他们再不待见,也不敢赶你出来,有我在,你不消怕。”
一大早醒来,月笼出去服侍,先带来了惊人的动静,老夫人今儿个要陪她回文江侯府。
江意澜端坐在镜前,月笼很细心很当真的为她梳头,恍惚的铜镜里,两人的影子映在上头,江意澜不觉心中一动,低声叹道“如果肖妈妈在……”
哽咽道“二奶奶,本来婢妾觉得有了老夫人这句话,便是得了老夫人的厚爱与信赖,谁知,现在婢妾才明白,在老夫人的眼里,我们只不过…”她顿了顿,又道“二奶奶,婢妾一想起雷姨娘的了局,这内心便透心的凉。”
江意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回过神来,老诚恳实点点头“有点,我怕被赶出来,毕竟…”
江意澜不由得心中嘲笑,这薛姨娘倒是会晤风使舵的,一见老夫人用了狠戾的,立马就转了心机,想从她这里翻开个冲破口,公然是个聪明的,只可惜,这人间太多的聪明人到头来都误在聪明上头。
听江意澜这么说,薛姨娘面上顿时带了些欣喜,心机已转了几转“二奶奶,旁的婢妾也苛求,只愿能规端方矩的呆在落青堂里过好今后的日子,婢妾只想着,只要跟着二奶奶,终是吃不了亏的。”
薛姨娘泪眼昏黄,一双大眼里蕴着一层红丝,昂首瞧了瞧江意澜,
江意澜低低叹了口气“行了,你也别在这里跪着了,让旁人瞧见了,还觉得又产生了甚么事,快站起来吧,瞧这小脸儿哭的,都成了红桃眼了。”
江意澜忙改正“我不是这个意义,你还是遵循你的意义梳,我不过是顺口说说,如何称就放在心上了?”
江意澜故作奇特的道“你担忧甚么呢?你又不如她那般费经心机的谋算这个谋算阿谁的,对个丫头也是那般暴虐,怪不得老夫人不肯部下包涵,莫非你忘了么?你抱病的时候,老夫人特地为你来撑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