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远的目光在那香滑芝麻糕上滑过,没有答复王琳芝的题目,倒笑道:“我记得这芝麻糕是阿娘最爱吃的,你如何端到我这里来了?阿娘返来的路上还在和我筹议给你办生辰宴的事呢。”
王琳芝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还不就是请一大堆人,听她们说些恭维的谎话。怪没意义的。”阿兄这是担忧她被剑刺伤,想将她支到阿娘那边去了,她偏不去,看他另有甚么后招。
归正赵喆已经盘算主张要废后了,说不定现在内心盼望着王家多出些事,他才更能找到废后的借口呢。
“这么大的太阳,mm如何过来了,有事让下人过来讲一声就是了。”王慎远将剑递给下人,接过帕子,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就算真的有事情产生,清阳公主也只会当她是个不解世事的孩子,底子不会奉告她,倒不如从兄长那边探听,动静能够会更精确一些。
“至公子仿佛也没有去之前欢畅。”
莫非因为对方年纪比她小,她就感觉对方好算计吗?王琳芝那双清澈而纯洁的眼晴,仿佛早清楚了她的企图,让她自惭形秽,无地自容。
必定是王皇后因惊马的事情找了赵喆,而生性多疑的赵喆早对皇后娘娘这么急着召娘家内侄进宫不满,感觉恰好借机给王家一些经验,用心让赵仙儿晓得了这件事,就算闹得再过份,归正刘太后必然会为赵仙儿做主的,过后他再略微出言安抚一下王家便能够了。
魏怡见她面带倦怠,趁机站了起来,“那mm好好歇息,等有空我再来找mm玩。”
“哥哥呢?”
赵仙儿是吴惠妃的长女,因出世时正值阳春三月的凌晨,霞光映红了整座皇宫,被那些迎逢拍马的人称为“吉祥”而深得赵喆的宠嬖,被封为凤香公主。而清阳公主不过是赵喆拢络她爹王唯一的一种手腕罢了,不然当年也不成能明知王家成心和向家攀亲,仍将清阳公主指婚到了王家。公主和驸马干系不好,公主便不得不倚仗他这个做天子的哥哥。
也别怪王琳芝心机阴暗,实在她也是有根据的,单看她的父兄呆在衮州,而她和阿娘呆在公主府就晓得了。
就算只为名声,崔家也不会不管,更何况定安公主的这一任丈夫是现任的太府卿崔铳,掌金帛才帑,戋戋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既然他享用了娶公定安公主的好处,天然要承担呼应的任务。
“端两盘点心,我去看看哥哥。”
王琳芝:“她矜持有太后娘娘撑腰,每天想找我费事,老是在背后乱我说好话,等有机遇我奉告娘舅去。”
若她主动揽了这件事,落到赵喆耳中,倒会感觉是父母授意她才这般做,就是崔铳估计也会感觉王家多事。
王琳芝的嘴角翘了翘,任由王慎远将剑拿走,乖乖地和他一起进了屋,“哥哥有甚么事?”
王琳芝将她送出花圃,趁便回了清莲居,虎魄过来禀告,“公主和至公子已经返来了,公主仿佛不大欢畅。”
王琳芝朝他笑笑,“行。我听哥哥的,我去劝劝阿娘,别让她为这些小事活力,不值得。”
她们出来的时候,王慎远正在舞剑。王琳芝固然出世于武将之家,但自幼倒是娇养着长大,对于工夫技艺一窍不通,但也能看出王慎远的剑气中带着腾腾的杀意。
因王琳芝夙来喜好吃甜食,府上专门请了两个做糕点的厨娘,厨房里任何时候都会有热气腾腾的糕点的,虎魄亲身畴昔端了一盘香滑芝麻糕,一盘藕粉桂花糖去了王慎远住的松涛院。
如果由王琳芝央着王家摆平这件事,魏铭岂不是要被人轻看,与其被别人轻看,倒不如让他们那继父轻看算了,归正他在皇上面前包管过要好好待他们姐弟的,但是弟弟现在才多大,已经被养得蠢的不忍直视了,他就没有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