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通思考半晌,淡淡地说道:“你们可知身上的箭头有毒?”那人只想着能够离开苦海,异口同声答道:“小的听将军提过,仿佛是红头蛇毒。”“红头蛇毒?”梅九通在内心念了一遍,想到这两人身上并未带解药,只得给他们解开穴道,说道:“看你们态度比较诚心,今晚就放你们一马。归去转告拓跋济予,多行不义必自毙!但愿他好自为之。”
那两个军人见梅九通放松警戒,仓猝从前面跑出暗器。梅九通闻声身后飕飕的利器响声,回身用手夹住暗器的把柄,现竟是两枚飞镖,他想起开封府破庙里的事情,担忧飞镖有毒,仓猝松开手,飞镖掉到地上,叮叮铛铛作响。
两人分开马厩,往楼舍方向走去。在路上听到虎狼林方向传来几声惨叫声。梅九通心急如非,不知是何人罹难,携着翟镜月就朝传出声音的处所赶去。
梅九通说道:“你们怎会在这里?”那人支支吾吾答道:“小的是奉拓跋大将军之命,前来深谷取回宝马。”梅九通望了那人一眼,思疑地说道:“恐怕不但是为这件事吧?”那人愣了一下,赶紧说道:“梅大人,小的句句失实,毫不敢棍骗您。”
梅九通看着两人消逝在树林里,走到翟镜月跟前,说道:“镜月,今晚好险啊!”翟镜月两手叉腰,气鼓鼓地对他说道:“九通啊九通,要我说你甚么好呢?别人都痛下杀招了,你还一副菩萨心肠。”梅九通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固然我不在衙门做事,但还是要遵循晋国的国法。”
梅九通听着两人群情,心中暗笑:“拓跋济予城府如此之深,连部下的军人都骗过了。如果这匹白马只是浅显的千里马,又何需部下人冒险前来偷回,这内里定有蹊跷。”
本来那两个党项军人分开马厩,自发得逃脱升天,便想着走近路从虎狼林出幽寂谷。两人在虎狼林行了不到半里路,就遇见几只出来寻食的老虎。那两人身上的天狼刀丢弃在马厩以外,身上的飞镖也已经用完,此时已无任何兵器保护身材。这两名党项军人来不及逃脱,双掌难敌老虎的巨爪,两人都被活生生地吃掉。
那二人一左一右,试图围困住梅九通。梅九通右手挥刀压住此中一人,左手掌顺势朝那人腹部击去,那人顿时飞出丈余,蒲伏在地上。另一人技艺略微高强,此时搏命一搏,举刀向梅九通头部袭去。梅九通侧身避过,出招去擒那人的手腕,那人却横刀禁止。梅九通担忧翟镜月的安危,偶然恋战,大刀直上起落,一阵刀光剑影,那人的天狼刀已被击的粉粹。
那两人仓猝叩首拜谢。梅九通对翟镜月一笑,拉着马儿往马厩走去。
那名党项军人眼看要束手就擒,却出人料想地跪道地上,告饶道:“梅大人,小的有眼无珠,不晓得您身怀绝技,小的罪该万死。”
翟镜月认出这此中一人是那日到别情楼拆台的军人,走上去恨恨地给了他两个耳光,打得那人嗷嗷大呼。翟镜月说道:“你这个好人,那日竟想着调戏本女人和翠心mm,现在晓得本女人的短长了吧。”说完用脚狠狠地踢了他的身材,又给了他几个耳光。那人满身转动不得,被折磨得苦不堪言,仓猝告饶道:“姑奶奶饶命,小的今后再也不敢在您面前猖獗了。还请女人和梅大人网开一面吧。”
梅九通刀刃已经刺到其他的鼻梁,看到他口中称呼本身为“梅大人”,想到本身曾经身为开封府的总捕头,岂能随便杀人,就算面前之人罪大恶极,也应当交由衙门鞠问以后再做讯断,想到这里,他起了怜悯之心,正声说道:“你们顿时分开幽寂谷,我不想再见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