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有粮连连摆手,说道:“那哪成,二嫂做是二嫂的,喜弟也不能闲着。不是俺说,你看五弟妹,都是老五给惯得,这都爬到老五头上了,还敢给咱爹娘甩脸子,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俺都想揍她。”
“说谁老不死呢,俺看你家才都是老不死的,你爹老不死,你娘更是老不死。我呸,还校长的闺女呢,就这本质。大伙都瞧瞧啊,这就是校长的闺女,他家把闺女都教成如许,你们说能教好门生吗?别一个个的都教成如许,每天被骂老不死,你们不气啊?”
这边柳家为了新屋子忙的热火朝天,那边,柳家盖新房分炊的事儿传的沸沸扬扬,马家沟、西洪沟、东洪沟,全部洪沟公社,乃至有那功德者专门去镇上找了柳有田,问他分炊的事。
这边柳有银周兰花上演全武行,那边柳有粮屋里倒是温馨的多,柳有粮看着冯喜娣严厉的说道:“喜娣,俺晓得你性子软绵,惊骇你妈,可咱娘说的对,你也是当母亲的人,如果不立起来今后咋整?我们如果分了家,你妈能不上咱家来打秋风?是,那是你亲妈,咱不能真的不管,该给的还是要给。但是你妈啥人你最清楚,俺跟你说明白吧,你如果情愿每年给你妈点粮食,俺也不拦着,可你如果饿着俺跟俺儿子,赡养你冯家一大师子,俺绝对不饶你。大嫂啥了局你也瞥见了,到时候不消咱妈脱手,俺亲身送你回冯家。”
柳有粮白了她一眼,自傲的说道:“那另有假?俺爹啥时候说过谎话?你看俺二哥阿谁大队长,人家不也是看俺爹的面子给的。不然当过兵的那么多,他又不是最超卓的,人家为啥给他?俺爹也说了,这会儿城里风景更不好,我们农夫好歹还能分点粮食,再不济还能吃野菜,城里有的人家拿着票都买不着粮食,得饿着肚子上工。”
两人也充公拾多少东西,只简朴的拿了几件衣服,推着自行车就出来了。俩民气里有事,自行车骑得比平时快了一倍,下半晌就到了柳家沟。
柳家兄弟要盖屋子分炊的事情,一下子传开了。
实在贰内心明白,他家三个小子承担重是一回事,他媳妇周兰花也是个题目。他媳妇懒惰,家务活能推就推,地里能躲懒就躲懒,爹娘如果跟着他过,将来谁做饭?他娘年纪大了,如果在他家还要做饭,那到底是谁养着谁,他柳老二丢不起这小我。他小妹更不消说了,那就向来没碰过锅铲,他要敢让小妹做饭,他娘就敢大耳刮子删他。
第二天一大早,柳家果然如柳有粮说的那样,拿着锄头去荒山开荒去了。
两儿媳妇听完反应也各不不异,周兰花说道:“咋才给这点?”柳家大抵有多少钱,周兰花早就算过了,只他男人当大队长这三年每年就有六十块,加上老三邮寄的,老迈的义士补助,另有老头子的退休金,一年能有好几百。就算去除几个孩子上学,家里的花消,也不该该给这点,一家给五十两家就是一百,老头老太太手里还剩多少啊。周兰花当下就不乐意了。
当天下午上工,两兄弟就去找了村支书,表示下工后去选地基,明天开端盖屋子。
看着冯喜娣耷拉着脸,柳有粮持续说道:“你也别怪俺心狠,俺也得为俺爹娘和两个儿子想想。俺爹娘省下的粮食,俺为啥要给外人?再说了,你不趁着现在狠下心肠,等将来咱真的当了工人,你娘不得闹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