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把脸一沉,呵叱道:“看在我英杰兄弟份上,老子便饶你一次!从速的,先给我们弄些吃食,这特娘一早晨没歇脚,肚子都快饿扁了!”
转头看时,倒是二儿媳刘氏正捧着一盆脏衣服,站在房檐下体贴的望着本身:“内里路滑,还是等下午再出去吧――您站着别动,我畴昔扶您返来!”
祝英杰心中悄悄叫苦,他方才用心在城中绕了几条巷子,没想到竟还是没能甩脱这些家伙!
那干瘪的男人换了个角度,一边持续对着刘氏‘高低其眼’,一边嗤笑道:“若不是我吴三手疾眼快,说不得便让这小子得逞了!”
二儿媳还在猎奇的张望,祝万升脸上却已经换了色彩,反手攥住儿媳妇的手腕,不由分辩便又将她扯回了院里。
一听这大儿媳开口,祝万升的神采就沉了下来。
啪~
二儿媳刘氏不但长得姣美、人也勤奋;大儿媳张氏固然也有几分姿色,倒是个懒婆娘,兼且嘴里没个把门的,向来不讨祝万升的欢心。
祝英杰的神采大变,一把推开弟妇妇,便要重新插上院门,可那两扇门往中间一合,却夹住了一条泥腿!
二儿媳见状,忍不住问道:“爹,到底……”
二儿媳刘氏听了,倒是忙把手中的木盆放在地上,也不管那满地泥泞,径直奔到近前,搀住祝万升的左臂,道:“几日不见,我也有些惦记二郎,便陪爹爹一起畴昔问问吧。”
那蒋老迈一个巴掌抽在祝英杰脸上,愤然骂道:“你特么当老子眼瞎啊?!你清楚就是想把哥几个挡在内里!”
那老迈的身躯,俄然间发作出能量,愣是在祝英杰胳膊上掐出了一圈青紫。
这番话固然有几分吹嘘,可祝万升确切是祝朝奉的远亲,仗着这份干系,常日里在这城中很少有人敢招惹他家。
祝英杰几次欲言又止,最后长叹了一声,道:“我也没看逼真,不过二郎刚爬上去不久,那城墙就翻了个身,二郎……二郎怕是被埋鄙人面了。”
“兄弟,你这就不仗义了吧?”
“那是当然!”中间有人凑趣道:“三哥你一贯快得很,这事儿兄弟们阿谁不知!”
听他说的没头没尾、稀里胡涂,刘氏更是心急如焚,还待逼问,门外却俄然传来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哎呦~兄弟,本来你在这儿呢!可让哥哥们好找啊!”
号召二儿媳一起将院门重新插好,祝万升还是是忧心忡忡,用青竹杖一下一下的敲着墙皮,嘴里喃喃道:“庄主到底如何想的,怎得将这些能人放出去了?”
“快、快把门插上!”
二儿媳刘氏此时却顾不得管他,揪住祝英杰的袖子,急道:“大伯,你说这话倒是甚么意义?英豪他……他到底出甚么事了?!”
“祝家?”
下一刻,那房门又被人重重推开,七八个脏兮兮的男人突出院中,个顶个都是手拎刀枪、满脸奸笑。
祝英杰闪身挡在弟妇妇身前,苦笑道:“蒋老迈,我这不是归家心切吗,方才也没瞥见你们……”
“爹~”
“无妨事的。”
见儿子挨了一巴掌,竟连抵挡都不敢,祝万升终究忍不住了,挥动着青竹杖,大声呵叱道:“你们也不探听探听,我祝万升是甚么人!便是祝朝奉见了,也要尊我一声‘堂哥’――你们如果识相,就从速滚出去!不然谨慎老夫向祝家打声号召,挨个砸断你们的狗腿!”
“就是!”
因而翁媳二人推开房门、跨过门槛,正要步下台阶,便见街上喧闹声四起,竟是不知何时,多了一群蓬头垢面的乞丐,只见他们三五成群的凑在一处,手中竟还拎着刀枪棍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