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想了半天,孙成芳俄然脑中灵光一闪,忙道:“两位大人,末将有一计,管束那武大郎抵挡不得!”
四月二十一,谷雨。
归正那武大也不会晓得,这是他张奉恩的主张!
现在朝廷发兵攻打辽国,恰是武臣出头露脸之时,如果麾下有一支能打硬仗的精兵,说不得那太尉的椅子,他孙成芳也有但愿坐上一坐!
“嗯,此言倒也有些事理。”
张奉恩居高临下看着他,倒是一脸的轻视淡然――固然孙成芳与他官阶不异,但戋戋一介武夫又岂会被文臣放在眼里?
程知府和张奉恩的神采固然不至如此,却也是皱眉沉吟不语。
“大人!”
更何况传闻那武大郎手上另有诸多神通,只要一一拷问出来,献给对此非常痴迷的天子,今后还用忧愁前程吗?
只听那孙成芳道:“现在朝廷要举倾国之力,攻打辽国,收伏幽云十六州!数月以内,齐鲁、江浙等地的雄师便会在山东境内汇合,届时怕不有十几万兵马之众!我们只需等雄师路过期,扯起皋比,逼那武大束手就擒便是!雄师在侧,那武大郎又岂敢说上半个不字?”
孙成芳愤然道:“恰是如此,才更留不得那武大!这等胡言乱语,如何能够出自李知县的本意?这公文必然是那武大捏造的!连公文的内容都能够摆布,明显在阳谷已经无人能制,如果再听任武大郎占了祝家庄,我们今后怕是寝食难安啊!”
程知府摆摆手,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感喟道:“通判大人方才那番话固然有些刺耳,倒是老成慎重之言――能以少量民强大败数千反贼,那阳谷武大绝非等闲之辈,如果没有万全之策,切不成胡乱动手!不然真要逼反了他,怕是比那梁山川寇还要毒手十倍。”
他急道:“能不能想想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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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的意义是……”
可程知府、张通判所顾虑的,却也并非没有事理,那武大如果真被逼反了,以他孙成芳手头这点人马,怕是还不敷给人家塞牙缝的呢。
却听张奉恩道:“据我所知,那祝朝奉祖上是衍圣公府的家奴,而他本人也一向以衍圣公府的奴婢自居,与孔家二爷过从甚密!我们只需武大灭祝家满门的动静传畴昔,再将这假道伐虢之计提上一提――以衍圣公府的才气,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程知府转头看向张奉恩,眉宇间却有几分防备――现在他初来乍到,只是仗着身份,勉强压抑住了张奉恩,如果张奉恩前面有甚么了不得的背景,那可真要费事了。
两人正相对黯然,中间的张奉恩倒是面色数变,忽的一咬牙,道:“此事在我等看来难若登天,但对有些人而言,却算不得甚么大事!”
听他说的如此笃定,不但程太守显出兴趣,便是张奉恩也竖起了耳朵。
一番话说的孙成芳神采数遍,可毕竟不敢和张奉恩翻脸,只瞪着一双牛眼,憋闷的五脏六腑都要涨裂了。
程知府确切不等说完,便点头苦笑道:“你当我是何许人?是执掌军中要职的童贯童枢密,还是权高位重的蔡相爷?这等军国大事,那是本官一个戋戋知府能够插手的?”
孙成芳顿时傻眼了,如果雄师不路过东平府,他冥思苦想出来的奇策,岂不是成了空谈?
幸亏程知府也看出了他的烦躁,微一额首,点名道:“孙都监,你掌管一府武备,不知你对此事有何高见?”
“当然是立即拿下那武大郎问罪!”孙成芳毫不游移的道:“至于他那麾下的红巾军,不过是被其勾引罢了,能够将他们充入官军,让其戴罪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