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此时有求于人,顾大嫂真想将那只手从肩头拍落,但此时也只能别扭的侧歪着身子,为莫非:“却不知mm指的是那些话?”
这番俄然的窜改,却让庞春梅有些措手不及,愣愣的看着顾大嫂,心中暗道,莫非这女人实在本就是个水性杨花的主儿?若真如此,本身这番算计,却又为的甚么?
略一踌躇,顾大嫂俄然咬牙道:“事到现在,俺也不跟mm你矫情了,不就是床上那点儿事吗?如果mm能包管,过后我家那死鬼能落下好处,俺便舍了这身子又算得甚么?!”
下认识的甩开了庞春梅的小手,顾大嫂为莫非:“mm这是何意,莫非是我身上有甚么不当之处?”
庞春梅张了张嘴,倒是欲言又止,一双略带酒意的眸子,还是在顾大嫂身上乱瞄。
只是这一次庞春梅却再没有大包大揽的意义,轻咬下唇,点头道:“老爷最恨这等几次之人,如果晓得了,怕是孙提辖也保不住他――之前我或许还能替姐姐分辩一二,可现在……”
说着,她又一低头,有些羞惭的道:“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竟糊里胡涂的想到要借姐姐的身子固宠,这实在是……”
她嘴里说甚么筹议对策,但看这前面的说法,便不难猜出她是想和孙新一走了之。
“这有甚么好想的?”
这番话,倒是让庞春梅愈发绝望起来,自从调教过西门秀、扈三娘以后,她便喜好上了这类操弄民气,让其在挣扎、悱恻中逐步出错的感受。
顾大嫂浑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只要不让那死鬼晓得,俺却不在乎这身上趴的是甚么人。”
顾大嫂镇静的一跃而起,不过看庞春梅脸上没有半分笑意,便又呐呐的坐了归去,孔殷的问道:“不知是甚么主张?mm快说来听听!”
那只小手温热绵软、光亮如玉,可不知怎得,顾大嫂却感觉半边身子有些发凉,那别扭的感受――就仿佛小时候发明肩头趴着一只毛毛虫似的。
一听这话,顾大嫂又重重的跌坐了归去,攥紧两只拳头、喘了几声粗气,愤然道:“那如何办?不从速分开这鬼处所,难不成俺们伉俪就擎等着祸从天降不成?!”
这些光阴她在武府进收支出,却也早就探听出来,那武大郎技艺稀松,发挥神通更是要借助外物,本身如果能与他伶仃相处,再卸去他身上那些法器……
说着,又冲庞春梅慎重的拱了拱手,道:“mm,你的情分我都记在内心了,今后如果有机遇定当酬谢!”
只是事到现在,悔怨却也晚了,她也只好点头道:“既是如此,那姐姐便在这里稍候,我去取几件衣物,给姐姐打扮打扮。”
“当真?!”
顾大嫂不自发的在扭了扭身子,正待再催问庞春梅是何企图,却听她悠悠的叹了一声,似自言自语的低吟道:“姐姐,我这里却有一个异想天开的主张,不但能让孙二爷躲过这一劫,说不得,还能帮他挣一个大好的前程。”
直到顾大嫂又催促了一声,她这才反应过来,强笑道:“姐姐莫非还信不过我吗?我如果没有掌控,也不会提出这等荒唐的主张,只是――姐姐当真想好了?”
再一次打发走秋儿,暖阁里的氛围便凝重了很多,顾大嫂愣神半响,便又希冀的望向了庞春梅。
“便是那小贱人因何得宠的事。”
顾大嫂固然常日粗鄙豪放,却不是个傻的,真要提及情面油滑,怕是还要在扈三娘之上,是以听庞春梅说到这里,心中却已经有些明悟。
见她把这等肮脏的心机都说了出来,顾大嫂的神采才和缓了些,正要说些甚么,心中一个动机却俄然冒了出来――归正已经那死鬼已经获咎了武大,何不干脆再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