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官员先不提,这鼎鼎大名的北宋六贼但是一个没少——当然,除了朱勔以外,别的人只是派亲信或者子侄辈作为代表,前来恭贺燕徙之喜。
也就是现在奸臣当道,本身府中才会如此门庭若市,如果换了‘众正盈朝’的期间,怕是早被人上折攻讦了。
虽说现在他也算是炙手可热的新贵,很多朝官争订交友的工具,但暗里里的风评却还在‘幸进小人’的行列,在士林与官方的口碑,一定能比那林灵素、王仔昔好上多少。
这高衙内既然如此灵巧,武凯天然也不好胡乱寻他费事——再说武凯与林冲非亲非故、是敌非友,本也没任务替林冲报仇雪耻。
高衙内大包大揽道:“我常日便经常帮衬,买些‘母女、姐妹’之类的硬通货,算是官牙里的老主顾了!那些牙行里的猫腻都瞒不过我,少则七八日、多则半月,我必寻几个让禅师对劲……”
因为那三百御林军已经归去交旨,以是武凯等人花了三天时候,连搬场带打扫,外带改换新的家什器具,才算是踏结结实的住了出来,随之而来的,就是乌央乌央的访客。
便在此时,时迁仓促的进了大厅,也顾不得有客人在,便凑上来道:“那朱大人又来了,说是有十万孔殷的大事,要与老爷筹议!”
“禅师既然成心,固然交给我便是!”
“禅师。”
武凯将朱勔扶起来,倒是先转头冲高衙内合十道:“贫僧这里另有些俗务,怕是不便利持续接待小衙内了,还请小衙内勿怪。”
至于朱勔口中那‘十万孔殷的大事’——莫非是方腊已经在江南起兵了?!
而高衙内看清来人,倒是惊的不轻,这朱勔也算是一方豪强,即便圣眷稍逊于本身的寄父高俅,怕也差不到哪去,本日竟对这悟空和尚行此大礼,还口口声声呼救,看来本身之前还是小觑了对方!
因而只与高衙内闲谈了几句,勉强也算是宾主尽欢,就在武凯筹办端茶送客时,这厮才终究略微暴露了些‘本质’。
寿诞过后没几日,宋徽宗便赐给了武凯一座府邸。
这倒不是说武凯不值得他们亲身出面,而是对于天子身边的新贵,他们主动交好的同时,也必必要恰当避嫌才行——提及来也是难堪,朝臣们当方士是‘浑家’,寺人们却又把他们看作‘外人’,最后竟是里外都要避讳。
看来这小子对于甚么人能惹、甚么人不能获咎,还是内心稀有的。
特别解珍解宝被武凯派回山东送信,法海慧能又去了太病院——那晚武凯随口将‘助产钳’奉告了宋徽宗,便被他给惦记上了,非让法海师徒去太病院传授经历,说是今后若宫中再有难产之事,也好照方抓药。
高衙内分开以后,武凯这才细问朱勔所为何事。
这些子侄亲信们,武凯大多不识,不过此中也有一两个例外的,就比方面前这位高衙内——只如果看过水浒传的人,怕是没一个不熟谙他的!
“阿弥陀佛。”
传闻这本来是个某个赃官的宅子,固然占地范围算不得很大,却装点的非常高雅,若不是因为那赃官带着大小老婆一起在前厅吊颈他杀,坏了这宅子的风水,怕也等不到武凯来住。
想想也是,那高俅在族中遴选担当人,不管如何也不会特地挑个歪瓜裂枣才对。
而想要窜改这类风评,就希冀方腊的叛逆了!
别说,这事儿武凯还真考虑过,在大相国寺那间小小四合院里,七八小我便挤能得满满铛铛,可换成现在这间府邸,却显得稀稀落落。
却说时迁领命正要出门,便见朱勔已自内里扑了出去,一个箭步将本身五体投地的摔在武凯面前,哭声道:“禅师救我、禅师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