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悻悻的分开以后,吴金贵表示虞侯将书案扶起,这才沉声道:“二郎,我不是让你留在祝家庄,刺探那些梁山贼人的动静么,你怎得这么快就跑返来了?”
顿了顿,他又游移道:“这动静,说不定还和姐姐的事情有关。”
吴夫人倒也硬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还是梗着脖子道:“老爷如果心疼银子,便把妾身杀了都行,我只求你把月娘平安然安的带返来!”
吴金贵气的三尸神暴跳,伸手欲打,可想起二十多年的伉俪情分,却又不管如何也下不了手,最后能寂然的在书案上捶了一拳,恨声道:“你当老子不想救回女儿?可……可你也得容我想个万全之策啊!”
就见她只楞了一下,便又抹泪顿脚道:“你莫要哄我!那家佛陀是如此杀人不眨眼的?传闻那武大宿世倒是个石头里蹦出来的猴精,最是没法无天作歹多端,连天上的神仙都杀了很多――我那不幸的月娘啊,竟是有娘生没爹疼的,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娘也不活了!”
他固然是受命留下来刺探动静,不过统统都有祝家庄的人代庖,并不需求他亲身跑腿,每日里只和那祝家三兄弟厮混,过得好不欢愉。
随即,他又在书案上重重捶了一拳,骂道:“直娘贼!那李达天是干甚么吃的,怎得竟让贼人进了城,还做下这等大事?!”
至此,梁山贼犯境的真正目标已经完成,以是才合兵一处,安闲退回了老巢。
吴都监只感觉心口窝生疼、两眼金星乱冒,要晓得他这般驻守本地的武将,可不比人家文官清贵,平时除了吃些空饷外就没有多少进项了,再加上常日里开消也大,这些年好不轻易才积累了上万银子,谁知一个没看住,便被老婆败出去三分之一!
“等等!”吴金贵越听越心惊,忙拦住了她,捧着那一叠白娟颤声道:“你……你一共花了多少银子?!”
“甚么?!”
“姑丈。”
吴夫人倒是避而不答,只信心满满的道:“老爷,有了这么高人互助,那妖人就算再短长也得甘拜下风!”
二郎倒是喜形于色的道:“是真是假,容小侄到城外一看便知!”
吴金贵斜倚在窗前,手捧着一卷蓝皮白底的《司马法》,倒是连翻开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恨不得将这书团上一团,直接塞进自家娘子嘴里,好落得一时半刻的安宁。
那二郎忙恭敬的拱了拱手,道:“大人,小侄在祝家庄探听到一个动静,感觉事关严峻,便仓猝赶了返来。”
这虞侯进门以后,见到内里的景象便是一愣,随即忙跪倒道:“姑丈且先息怒,因小侄有首要军情回禀,这才莽撞了些。”
“也……也没多少,就四……四千多两银子。”吴夫民气虚的爆出个数字,不过顿时又倔强起来,梗着脖子道:“这算的甚么,只要能救出女儿,便是倾家荡产我也情愿!”
那二郎忙把事情讲了一遍。
听到这个动静,二郎当场便惊出了一身盗汗,他晓得事关严峻不能担搁,因而连夜骑马赶回了府城。
以是吴金贵退回府城的时候,便安排了自家内侄,留在独龙岗祝家庄刺探动静――祝家庄是东平府与梁山之间范围最大的村镇,是以陈太守特地挑选此地,当作了临时屯兵之所。
二郎拱了拱手,谨慎翼翼的道:“传闻是那妖人武大,与贼人里应外合,这才……”
吴金贵一下子跳了起来,撑着书案身子往前一倾,急道:“你快快讲来!”
“老爷,您先带兵畴昔,路上再想也来得及!”
前次去阳谷,吴金贵就对李达天非常不满,现在更是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要晓得现在但是他高升的关头时候,现在出了这等忽略,别说是高升,不遭贬斥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