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只见郑太后点点头,“对,哀家也要让她尝尝甚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痛苦。柔安郡主入宫多年,这一转眼也到了婚配的春秋了,不是吗?”
提及这个,柔安郡主这内心更替婉太妃感觉委曲了。祖母到底扶养圣上一场,这也未免太寡情了。
郑太后前些日子便叮咛人暗中盯着禁宫那边的动静,她现在这窘境,皇长孙可千万不能出了不测的。
柔安郡主晓得祖母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和郑太后闹不快,可她内心到底是委曲极了。祖母这底子是拿本身的身子做赌注。
婉太妃也晓得为母则强,这容妃怕也是到了穷途末路了,才又求到她这里。可她真的没这个面子,大皇子之事,纵是太后也恨不得躲得远远儿的,何况是她。
却不料,她怒斥之言还未出口,就见容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么一个小小的行动,倒是让婉太妃内心猛地一格登。
“你说甚么?!”婉太妃身子猛地一僵,怒极道。
闻言,郑太后微微勾勾唇角,一字一顿道:“是啊,这些年不管哀家做甚么,她都不动声色,别人都说哀家用心蹉跎她,可究竟上,她可曾有半点的委曲。哀产业了这么多年的恶名,若不做点儿恶事,她倒至心感觉哀家对于不了她了。”
可这些话,她只能憋在内心,她晓得本身如果说了,更惹祖母担忧。
桂嬷嬷端来了银耳莲子羹给郑太后,“娘娘,那位的性子您这些年还没摸透嘛,内心除了昱王府,那里还会在乎别的甚么事儿。”
容妃考虑了下,缓声回禀道:“太妃娘娘,您也知我得太后娘娘多年庇护,这些年也常出入慈宁宫。如此,我晓得这个动静,实在也并不那么让人不测,不是吗?”
容妃再体味不过本身儿子,这些年因为出身卑贱,这内心本来就耿耿于怀,他如何肯受这般委曲。到时候,若一时想不开,让她这当母妃的,可如何是好。
这厢,她正筹办让宫女打发容妃归去,不料,容妃却闯了出去。
“可太后娘娘也太欺负人了,这不是用心让六宫的人都晓得,不准对您好吗?”柔安郡主还是很委曲,她自小就在婉太妃身边,她年纪轻,身子安康,受些委曲倒也没甚么,可祖母,她真的不想让祖母受如许的委曲。
只这些日子,外务府那边的主子也太不像样了,这气候虽已经回暖,可祖母毕竟老了,受不得寒,这平常啊送来的可都是银丝炭,丁点儿炊火都没。可这几日,屋里烟雾袅袅,祖母都被呛了好几次。
这些人都是宫里积年的主子了,也晓得,太后此次回宫,圣上就是碍着一个孝道。就太后那点儿谨慎思,圣上许早已晓得了,不过假装甚么看不见罢了。既然圣上都如此了,他们这些当主子的,天然也晓得甚么该做,甚么不该做。
这本来的不安和惶恐,在看着祖母日渐肥胖以后,柔安郡主内心更多的是气愤。
圣上这几日虽也过来,可祖母老是揣摩着圣上快来了,便让人把炭火给灭了,翻开窗户十足气。这么一番折腾,圣上天然没发觉慈安宫有甚么非常。
容妃缓缓抬眸,看看婉太妃,复又把视野落在柔安郡主身上。
这些日子,容妃安静下来以后,也不敢苛求儿子能满身而退了。她想过最坏的成果,大不了比贬黜为百姓。也是以,她求到了婉太妃这来。
“太后娘娘和您多年的心结,此次因为五王爷之事,是真的用心要恶心您了。且不说那郑家公子早有通房,沉、溺男、女之事,就说郑家此次遭难,郑家公子被带到大理寺,被用了刑,传闻早已经是个废料了。太后娘娘为了郑家的颜面,虽说和郑家早有嫌隙,可还是差人把这事儿给瞒了下来。此次,为了恶、心您,便把主张打到郡主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