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姜氏还想再说甚么,却被傅瑶堵了嘴:“母亲,您小声点嚷嚷。您虽奉养爹爹多年,可连个哥儿都没生下,虽说二哥尊您是长辈,可您真有那么足的底气?您听我的,先察看些日子再说,我们一家子入京的动静入京怕是已经传遍全部都城了,二哥是镇北王,依着女儿揣摩,这过不了多久,宫里必定会来恩旨的。”
这依着她的心机,如何着都得把王府高低都逛一遍的,熟料,这还未踏足前院,倒是被侍卫给拦下了。
唯傅老爷子,傅祈钰虽给了傅老爷子该有的尊荣,可傅老爷子自他即位便一向住在崇明园。
现在,傅老爷子说进京就进京, 一时候在都城可谓是激起了很多的波澜。今非昔比呀,朝堂这局势,傅家虽说出的是一个异姓王,可现在却连圣上都不得不顾忌。更别提, 不日就要和清溪郡主大婚了。如此一来,许家,殷家,傅家,岂不是成了三角结合,这让很多参与党、争之人,心中都不由的打了个突突。
傅姜氏冷哼一声:“长辈给长辈尽孝这换在何时都是应当的。即便是让外人去说理,莫非还能成了我的不是不成?”
郑涟也没客气,笑着握着周氏的手:“让母亲破钞了。”
傅姜氏嘲笑一声:“你看着吧,不消我递出橄榄枝,郑氏便会向我们娘俩示好的。试问这府邸,她不奉迎我这当婆婆的,她如何和清溪郡主对抗?”
一时候,傅家一家子就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但是母亲,那位清溪郡主传闻自小娇纵,二哥又是御前请旨,若您给郡主立端方,二哥会不会起火啊?”
虽这话傅瑶内心也稀有,可这会儿听着,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母亲,您怎的又提及这个来了。”
想到这些,周氏也忍不住笑了笑:“何必往小巧坊去,娘亲库房有几套不错的金饰,瞅空啊你就差人给傅姜氏她们母女送去。这些乡间人,没见过世面,还不得承你这个情啊。”
不过说来,傅老爷子也算是短长人物,这些年竟然能安于一隅,未曾想过入京安享这繁华繁华。当就这涵养,许姝虽未与老爷子会面,却也不得不平气。
傅姜氏自打走进这气度实足的镇北王,这内心就忍不住偷着乐呢。她早些年就和老爷子提过,想往都城来。可常常提及这个,老爷子就吹胡子瞪眼标。要她说啊,儿子封了异姓王,她们却还在那犄角旮旯里,才是让人笑话。
“当然了,娘亲也不会傻到劈面难堪她,你也晓得,圣上赐婚以后,太后娘娘就下了懿旨,郑家那位女人便是这府邸的侧妃了。仇敌的仇敌便是朋友,这事理不会变的。”
一席话,说的傅瑶内心顿时起了波纹。
虎魄一边奉上茶,一边忍不住嘀咕道。
若说朝堂是男人的天下,那么内宅,便是女人的斗争了。只要她稳住傅姜氏和傅瑶,她何愁斗不过清溪郡主。
傅瑶忍不住安慰道:“母亲,您谨慎爹爹看到了,和您起火。爹爹入京前如何说的。”
知女莫若母,傅姜氏只需瞥女儿一样,便晓得她内心的忧愁,见状,她悄悄感喟一声,道:“你懂甚么?这内宅的事情都是女人们的事情。你忘了,没多少日子,你二哥就要大婚了。那位可不简朴,圣上册封的清溪郡主,背后又有高宁大长公主殿下,父亲还是当朝内阁首辅。你想我们今后都在她面前低人一等,战战兢兢吗?”
闻言,傅瑶内心猛地一格登:“母亲您该不会是想拉拢这郑家女人吧。”
傅瑶悄悄咬了咬嘴唇,半晌,摇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