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想起了老迈续弦之事。这事儿如果能做好,她多少有些底气。可惜,眼下也没个合适人选,家世太高了,怕不拿她这个婆婆当婆婆看,这府邸已经有一个郡主媳妇了,再来一个,她可受不了。可若家世低了,又讨不着老迈的好,这实在是头痛的很呢。
想起女儿受的那些委曲,顾氏真的恨不得那靖南王老王妃两脚一蹬,早点升天。可实际倒是,这老东西身子安康的很,也不知是西南的风水养人,还是老天不长眼。
“可你看看,这些年,大哥和大伯母可曾因为这个心生嫌隙,可曾给过您任何委曲。宁家的毁灭,也不是一夕之间,早在太子被废,这些已经没法挽救了。人生很长,很长,既然你碰到了大哥如许品性极佳的夫君,可否也给本身多一些勇气,多一些自傲。”
尚衣局那边早就拿了许姝的尺寸了,又有高宁大长公主在,这嫁衣当然不会呈现甚么瑕疵。可虎魄和香凝两个,奉养自家郡主这些年,当真是有些急着想看看,郡主穿上嫁衣的模样呢。
听着那边的动静,顾氏也忍不住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姝儿这孩子,可贵啊。人都说高宁大长公主自幼娇宠着姝儿,把她教的放肆不堪。可我看着孩子,当真是喜好的很。她贵为郡主,实在底子不必如此姑息宁氏,可她还是去了。单这点,我都自愧不如啊。”
许姝听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见宁氏这神采,许姝多少能揣摩到她的一些心机,她虽这些年一向住在定国公府,和宁氏并未有太多友情,可宁氏是甚么操行, 阖府高低,谁不赞这个大奶奶贤能淑德。
许姝抿嘴笑笑,没有说话。
再说,傅祈钰底子没给她换的时候,她这边正急着把头上的发簪给拿下来,只这才刚碰到发簪,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就覆上了她的手。
她更担忧的是,二哥这般怠慢他们,会扳连到她今后说亲。
傅瑶却感觉母亲太太谨慎翼翼了,现在,已经不是母亲一小我的荣辱,连带着她,也跟着没脸。
按说宁氏还比许姝小长那么几岁,可这会儿听许姝这么一说,她不由心中满满的惭愧。
“但愿如此吧,这事儿我常常想起,就心惊胆战的。也不知婉儿迩来在王府处境如何?那靖南王老王妃,早恨不得撤除婉儿,此次,该是对劲极了吧。”
“娘亲,这可不可,依着女儿看,郑家那位侧妃公开里给您送了那么多东西来,不如,我们给郑家写个拜帖,郑家到底是太后娘娘的母族,如果我们能这个时候交友郑家,往郑家去,多少能挽回些颜面。”
提及大女儿,顾氏的眼眶又微微有些泛红。
宁氏被她问的一愣, 眼眶红红,看着她,半晌才哽咽道:“郡主,我现在已经是戴罪之身,我这心中是又惊又怕啊。”
当时候,太子已经有了庶宗子,实在她也是神驰过平生一世一双人的,她自幼得外祖母娇宠,若不是一道圣旨,她如何会做太子的继妃。
只听他在她耳侧吐气如兰道:“不急,让本王看看。”
想到这些,许姝的身子俄然僵了僵,傅祈钰还当她是在害臊,笑着悄悄咬了咬她的耳垂,“姝儿,过几日,你就是本王的人了。”
傅姜氏没想到女儿会把主张打到郑家人身上去。可她还是有些踌躇,这那里能自个儿上赶着写拜帖,就这些日子郑家那位侧妃对她的示好,该是她们主动请她去才是。
“太后娘娘的母族又如何?还不是落得现在这境地?圣上不过是顾及着孝道,才没对郑国公府真的下狠手罢了。娘晓得你内心不舒畅,可如果我们上赶着去,不是更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别的,那位郑家的侧妃说不准也会因为这个,内心瞧不起我们,没了昔日的恭敬。我没能给你爹生下个哥儿,手中没有权,现在好不轻易手中有一个郑氏,千万不能让她低看了我们。你且忍忍,总有体例的。不管如何,我毕竟做了老爷这些年的枕边人,那清溪郡主还能真的不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