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何会俄然来了?”郑涟心中一阵迷惑,不过她自幼和母亲密切,倒也没再多想。
跟着她这声轻叹,新帝噗通磕了一个响头,沉声道:“曾祖母,眼下外头因为苏次辅的事情,弄得满城风雨,苏家两位少爷也都连累此中,若您执意要让苏次辅更进一步,怕是朝臣不会承诺。”
以后,新帝亲身奉养了太皇太后汤药才分开。
闻言,桂嬷嬷浑身一震。
现在,全部紫禁城只知太皇太后,不知他,他有力对抗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今个儿都能够装病用孝道来让他做挑选,护着苏禀恩他这天子,未免当的太窝囊了。
说着,他俄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曾祖母,这天下事我们李家的天下,即使他们不允,那又如何,只要我直接下了旨意,他们不允又如何?”
这国公夫人,天然便是周氏了。
许姝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半晌,方开口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靖南王挥师北上之际,新帝必许王爷摄政王之尊。如此,王爷离阿谁位子,就更近一步了。”
这几日,许姝的日子过得一如既往的舒畅,每日,傅祈钰都会在院里晨练,以后随她一块用了早膳,才会往宫里去。
新帝微微眯眼,半晌,一声感喟:“嬷嬷这话倒是把朕给问住了许阁老是不是忠臣,这得问天下百姓。”
新帝踌躇几秒,犹自一副不甘的模样,太皇太后见此,内心多少还是欣喜了些,不管如何,新帝起码和她是一条心的,只要她紧紧把控住了新帝,这天下,迟早是她的。
郑涟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既然许氏冷视她,那她只能不请自去了。
可她仍然不断念,她不能眼睁睁的再次沦为都城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贱、人!”郑涟内心一次次的暗骂着,可除了本身气的跳脚,许氏那边,愣是丁点儿动静都没。更让她气极的是,王爷也未露面,仿佛她在这个府邸,涓滴都没有存在感。
郑涟惊的差点儿摔了手中的杯子,如何会,姑祖母如何会这么等闲就让步呢?
“娘,您不要担忧。那女人进门了又如何?哪怕生了孩子,还那么如何支应我们郑家的门楣。”
她终究不得不承认,苏禀恩这步棋,算是从一开端就错了。若她能再耐烦一些,苏家那些烂账,就不会弄得现在满城风雨,她就不至于这般被动。
恰好这日她逛花圃时,听到两个丫环在公开里嚼舌根,郑涟那里还能沉得住气,直接就让人把这两丫环杖毙了。
闻言,许姝噗嗤一笑:“可吏部提拔官员,也不是一日之事,要我看,新帝虽也顾忌内阁权势过大,可比起内阁,他怕更顾忌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不然,那日太皇太后借病施压,他也不会有那番话了。”
见新帝并未应对,桂嬷嬷内心猛地格登一下,忙低下了头看上去恭敬极了。
新帝疾步走了出来,只见太皇太后神采惨白。
郑国公允日里没少在外头混闹,可这些周氏都没放在眼里,哪怕是郑国公在外头养了外室,她都不会这么心急。她最多表示一番贤能淑德,把人给抬出去,还能威胁到她的位置不成?
傅祈钰缓缓喝一口茶:“本王等这一日,已是好久了。”
新帝这么说,太皇太后俄然恍忽了那么几秒,特别那句这天下事李家的天下,让她看着新帝的目光多了些核阅的味道。
“主子,您又何必忧心?这天下事李家的天下,只要有太皇太后在,您还怕您斗不过那许氏。”采凝见状,忙低声欣喜道。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哀家又何尝不气,如何会感觉苏禀恩是可用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