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候,关于司礼监掌印兼禀笔寺人冯振大肆修建陵墓,豪华程度堪比皇陵的动静,也不胫而走。
闻言,许蕙微微蹙了蹙眉。
比及新帝分开,许蕙突地冷哼一声。
可世人都晓得真比及兵、临城下那一日禁军怎能够守得住。
许蕙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突地低声笑了起来,“有何不成?你也说了,太皇太后早就对本宫心生顾忌,不保甚么时候,就对本宫动手。再说,这太妃当的真的太孤单了,看着贤太妃容太妃她们,本宫真的惊骇极了,本宫才十八岁,这么年青,却要在这里守活寡,在这里安温馨静的死掉,本宫如何能甘心。”
“太妃娘娘,朕该如何办?朕不想落空江山,不想当俘虏。”
虽只是假定,可只这么一想,许蕙就感觉气的颤栗,若真的天下易主,她甘愿这江山是靖南王的,哪怕是辽王的,也不能便宜了镇北王,绝对不可。
碧珠尽是震惊的看着自家主子,她晓得主子这辈子最大的心结就是清楚郡主,可她如何都没想到,主子竟然会想的这么深远。
未料,太后这旨意才刚下没几日,就有密信入京,靖南王,打着清君侧的灯号,真的反了。
在她看来,靖南王若夺得这个天下,定不会对许家赶尽扑灭,别的不说,就说爹爹这些年位及内阁首辅,靖南王虽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可如何着也的清算烂摊子吧。只要两边都谋取好处,那统统嫌隙都不再首要了。
朝臣们心知太皇太后对镇北王的顾忌,可值此关头时候,太皇太后竟然如此胡涂,这是拿李家的江山做赌注真真是笨拙至极。
这些,许蕙之前也是不晓得的,可自打入宫以后,她就格外的留意这些东西。冯振现在是太皇太后最信赖的人,不管出于甚么启事,她当然晓得多一些,更好些。
“不过,你说的倒也对,世子爷毕竟也算是我的姐夫,如何说,也该部下包涵的。”
说着,许蕙不由想到了之前先帝万寿节,世子爷入京时在许府的那几次相见。
镇北王坐镇都城,即便手中没一兵一卒,那也会给叛、军极大的威慑力。可这些太皇太后看不到。
看得出新帝不安极了,此次的事情,唤起了他之前被圈禁禁宫最尴尬的影象。
许蕙紧紧握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皇上切勿忧思过火,还是身子要紧。再说,老靖南王年龄已高,能不能打到都城,还不必然呢。”
碧珠悄悄咬了咬嘴唇,喃喃道:“娘娘,奴婢感觉皇上有句话说对了,这紫禁城若没镇北王的镇守,怕是真的难以守住。靖南王绝对不容小觑,若没有充足的粮草和拥戴,如何能够等闲举兵。”
闻言,太皇太后一愣,半晌,她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沉声道:“谁说不是,杀冯振一人是怕就怕,到时候哀家变得更被动。”
新帝哭的狼狈,自打靖南王举兵那一日起,他就夜不能寐,面前总闪现出兵、临城下那一幕。
可这些踌躇和挣扎,朝臣们岂能给她踌躇的时候。靖南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直指冯振这阉党,若太皇太后下旨杀了冯振,那靖南王岂不就师出知名。
“皇上,不怕,不怕,我们不会有事的。太皇太后已经号令大同总兵和甘肃总兵带兵解都城之围,绝对不会威胁到皇上的。”
外头甚么情势,许蕙虽在内廷,却也闻了很多动静。
单单这个,靖南王那清君侧的标语,就有了名头。
一白天,数百份折子簇拥而来,上面都是冯振的罪名。白纸黑字,上面的罪名让太皇太后再一次触目惊心。
“娘娘,您莫不是想帮着世子爷?”碧珠奉养许蕙这么久,看她这神采,突地内心一惊,顿时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