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讲,日子仿佛就看不到头,仿佛一把剑悬在头顶,她甘愿成元帝赏她一杯毒酒,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寺人怒斥了。
顾氏是恐怕礼节上出了甚么不对,太子殿下近年来身上的暴、戾之气更重了,就说三个月前宁家老夫人寿辰,身边近身奉侍的内侍不谨慎打翻了酒杯,不知惹了太子殿下哪根神经,直接便把人拉下去杖毙了。
顾氏下认识的便筹办差粱嬷嬷往栖鸾院请了许姝来,可话还没用说完,她俄然摇了点头。
阖府高低谁不知蕙姐儿日日往她这里送经卷供奉在小佛堂里。
顾氏畴昔的时候,许姝正懒惰的躺在引枕上看着书。
顾氏笑着对她说了些体贴的话,终究还是有些难堪的道了然来意。
这姝姐儿该不会是用心和蕙姐儿打擂台吧。
许老夫人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对,姝姐儿是老二独一嫡出的孩子,如果回府闹的鸡犬不宁,贰内心必定难过的。”
许老夫人很不测,特别是那日看着许姝带过来的经卷,她惊奇的直接就愣在了那边。
可这些话曲嬷嬷只能压在内心,老夫民气慈,不免疼惜五女人一些。
姝姐儿现在已经是清溪郡主,又得高宁大长公主宠嬖,虽说她是长辈,可也得重视些。岂能向对待府邸其他女人一样。
老迈还娶的是宁家的女儿,对这儿媳她虽说也没甚么不满,可牵涉到朝堂之事,她总感觉胆战心惊的很。
见她来了,忙让虎魄端了茶点过来。
阿谁时候,她真的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乃至比被圈禁在禁宫,都让她感觉喘不过气儿来。
这以后,成元帝不知是讨厌了看太子那张脸,还是别的甚么启事,也不叫太子到御书房了,可每日乾清宫的寺人都会拿着明晃晃的圣旨过来。而她和太子殿下,另有东宫世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挨训。
若说上一世她遭的那么多痛苦,实在并不都是太子哥哥的错。如果真的要找祸首祸首,那便是成元帝。如果没有他那道旨意,她不会入宫。
“也不晓得太子殿下常日里有甚么忌、讳,喜好甚么,不喜好甚么。”顾氏也想不了太多,眼下就太子要来给老夫人拜寿这事,就足以让她头痛的了。
许老夫人有些感慨。
“罢了,还是我亲身去一趟吧。”
实在太子刚复位那会儿,她的日子过得倒也精美。可渐渐的,成元帝又隔三差五的把太子叫到跟前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