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伯母罚了许蕙跪祠堂,她才没插手此事。可祖母真是宠着许蕙,这才跪了没一个时候,就心疼了。
许姝也忍不住红了眼圈,她直直的瞪着许青翊,“三弟,你这是怪我摧辱了你姨娘?”
“五女人,郡主差人过来让您和姨娘往栖鸾院去呢。”
许老夫人寿辰,今个儿一大早宫里就来了犒赏,因为是整寿,寿席连摆了八十桌,许老夫人可贵也这么热烈,比及来宾尽欢,曲嬷嬷悄悄给她捏着肩膀,荣春堂的大丫环玉竹则跪在地上,不轻不重的给她捶着腿。
许老夫人拿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半晌,她抬眸道:“你直接说吧,蕙姐儿做甚么特别的事儿了?”
想起这些,她就心中不免痛恨,那许姝,有淮穆长公主那么一个蓄养面首的母亲,到底她高贵在那里了?
她微蹙着眉,一把把手中的话本丢在了一旁。
说着,就哭的要拉孟氏起来。
许蕙气的几乎跳脚,孟姨娘忙安抚她,“蕙儿,小不忍则乱大谋,你忘了,我们另有你弟弟。今后之应门楣的是你弟弟。”
许蕙的哭诉没有等来许青翊的拥戴,也没比及他的大怒,弟弟是她们二房独一的哥儿,纵是许姝是嫡出,现在也该有些收敛的。
她眼神一凌,俄然把手中的茶杯甩在了地上,茶杯回声而碎。
许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忽明忽暗的烛光。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怒极攻心了。
孟姨娘心了藏了事儿,不过并无毛病她持续当她的心机婊,丫环香凝才掀起帘子,她刚踏出来,就见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郡主恕罪,你五mm今个儿惹了这么大的事情,要怨你就怨姨娘吧,都是我常日没教诲好。”
“姨娘这些年奉养父亲,不算功绩也算有苦劳。可四姐姐,竟是涓滴都没把姨娘当长辈对待。”
这厢曲嬷嬷悄悄感喟的去给顾氏传了话,正懒懒的靠在引枕上的许姝,也听到了些风、声。
孟姨娘正让人拿了浸湿的热帕子给她敷着膝盖,“蕙儿,还痛吗?你忍一忍,姨娘再给你敷敷?”
这么想着,她叮咛曲嬷嬷道:“即便如此,三天三夜,那也太重了。老迈媳妇虽是她大伯母,可到底这是二房的事,让人把蕙姐儿拘在屋里抄抄经卷就成了。”
“主子,今个儿前院宴席大爷他们被灌了很多的酒,奴婢已经让厨房弄了醒酒汤,往几位爷那边送去了。”
孟姨娘也惊呆了,她只当此次回府,许姝没有以往放肆,变得懂事了,没想到,竟然是变本加厉了。
昏黄的烛光下,她一字一顿道:“虎魄,让人请了孟姨娘和五mm来。”
许青翊不知甚么时候来的。
不提别的还好,一提及淮穆长公主,许姝直接就冷了脸,“来人,给我掌嘴!五mm出言无状,也该让她长点儿记性!”
只跪了没几分钟,她就感觉受不住了。
许老夫人直接愣了,如何就这么不懂事呢?幸亏她常日里对她顾恤不已,没想到,惹了这么一桩是非。
许蕙一脸不悦:“敷这破玩意有甚么用?姨娘你快点儿差人去内里请郎中来。”
听着孟姨娘的须生常谈,许蕙再不肯意,也只能跟着孟姨娘去了栖鸾院。
你算哪根葱,敢为许蕙说话!你不就仗着我对你存着点儿怜悯之心,因为前次不谨慎推你落水之事,心存歉疚吗?
还好,祖母还是顾恤她的,派了曲嬷嬷来帮她讨情。
看着地上一地的狼籍,她微微勾了勾本身的唇角,漫不经心道:“姨娘既然感觉本身教诲有失,那么,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就在此时,丫环南菡出去传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