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孙现在已经四岁了,因为出世时差点短命,为了确保他能顺利长大,圣上一向都没给他赐名,只皇长孙皇长孙的叫着。
可不管如何,这事儿既然被戳穿,许婉是再不能坐以待毙了。
顾氏微蹙眉头,紧紧抓着女儿的手,一字一顿道:“也怪娘亲过分掉以轻心了。你在靖南王府,天然有王府的太医把安然脉,每次回京,娘娘也会找郎中过来,可谁能包管,这些个儿郎中,没有被老王妃暗中拉拢。娘亲问你,这镯子老王妃是甚么时候赐给你的?”
太子妃娘娘这番做派,如此雷厉流行,也实在是让李氏惊奇。可她心中放纵再委曲,也不敢透暴露分毫,她毕竟得在太子妃娘娘手里讨糊口,她又是没名没分的庶妃,那里敢和太子妃打擂台。
许婉强忍着抽泣,细细的想了想,方道:“两年前的中秋节家宴。”
可这么些年下来,胡氏倒是循分守己,罗氏看的也有些迷惑,只当本身狐疑太重。
这胡氏不过二十五岁,可五岁就已被带入宫中做些杂役,十五岁时,因为出落的好,被弄到了慈宁宫奉养郑太后。皇长孙两岁那会儿,有一次往慈宁宫给郑太后存候,不知如何哭闹的非常短长,谁哄都哄不来。恰好这胡氏,像是和皇长孙有缘普通,刚把皇长孙抱在怀里,皇长孙顿时就不哭了,还咯咯的笑着,眼睛一眨一眨的瞅着胡氏。
顾氏也忍不住哭了出来,“不可,这事儿娘亲绝对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然要让世子爷评评理,到底我的婉儿犯了甚么错,让老王妃如此算计于你。”
许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她哽咽的看着顾氏,“娘亲,老王妃如何如此心狠,女儿肚子里的,但是她远亲的重孙。”
罗氏纤细的手指带着护甲套,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半晌才又道:“这几日,皇长孙睡的可还安稳?”
因为这些,看着娘娘蓦地对孩子的靠近,李氏更是提心吊胆,固然跪在地上,可两腿还是按捺不住的发颤。
一旁的顾氏也差点没晕畴昔,想她自小娇养在手心的女儿,倾泻那么多的心血,没想到,竟然会遭了靖南王老太妃的算计。
见她忐忑不安的模样,太子妃罗氏终究把视野落在了她身上,笑道:“你瞧,本宫愈发记性大了,只顾着逗弄皇长孙,竟忘了让你起磕。”
李氏半晌才回神,看着她,喃喃自语道:“弄道红烧麒麟面和三鲜梅花包吧,皇太孙爱吃。”
现在,看着娘娘宠溺的把皇长孙抱在怀里,逗弄着,她内心愈发不安了。
斑斓这话不得不说多少有些事理,可这统统都是在太子殿下能够顺利即位,太子妃娘娘一向没子嗣的前提之下。李氏可不敢想那么远。在她眼里,她不求孩子能如何如何,她只但愿孩子能平安然安的。
李氏坐在炕头,眼睛直直的瞅着院门,可几近要把眼睛瞅瞎了,还是没见到皇长孙的身影。
斑斓思询再三,还是开口欣喜本身主子道:“主子,皇长孙能往太子妃娘娘身边接管教养,今后,指不定福分大着呢。”
就在这思询的当口,太子妃那边已经打发了嬷嬷过来,正式给她传话,说是从今个儿起,皇长孙就在太子妃那边了。让她筹办筹办皇长孙常日里用的东西,下午的时候,他们过来拿箱笼。
若老王妃当初不中意女儿也就罢了,可当初圣上指婚,老王妃也是高兴的很。怎的,朝堂才这点意向,老王妃就想未雨绸缪了。
想到这些,罗氏悄悄放动手中的茶杯,不着陈迹的看了胡氏一眼。
李氏已经是一脑门的盗汗了,这会儿坐在宫女拿来的绣墩上,也只敢坐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