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身子不好,数次滑胎的事情,顾氏一向都静止底下人碎嘴的。
父亲要娶萧家大女人的动静前些日子就传了出去,全部都城,刹时就沸腾了。虽说是后妻,可父亲是内阁首辅,萧氏不过是丧母长女,又不得那高氏爱好,能奉养父亲,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极好的命了。
朝堂争斗,他最是熟谙不过。可这也太可爱了。他好半晌才停歇了内心的肝火,一字一顿道:“婉姐儿既已回京,那借着这机遇,便临时先别回靖南王府了。好生疗养着身子。”
本来就已经焦头烂额的许晟阳,这会儿听了许晟平说靖南王老王妃谋、害婉姐儿一事,气的一脚就把身侧的椅子给踹了出去。
一边说着,孟姨娘又有些忧心起女儿的婚嫁来。她当年和老爷那桩事儿,现在和娘家人那是丁点儿都没来往了。纵是想多条门路,求着娘亲帮着相看一番,怕是也只能讨了嫌。
书房
就连虎魄,也用心挑了圣上从宫里赐下的大红色金丝鸾鸟绣纹比甲要给她换上,许姝调侃几句,她才断了这心机,转而拿了另一件紫色凤穿牡丹比甲,月红色挑线裙。
许晟平紧蹙着眉头,半晌,看着忧心忡忡的顾氏道:“这事儿可得跟二弟好好的筹议筹议。靖南王和我们许家联婚,可公开里却生了别的心机,这才不过几年的工夫。若靖南王那边真有异心,我们许家,也不是好招惹的。大不了,就和离!”
成元帝天然不会有安定西南的大志,可难保不会派人分靖南王的权。那司礼监掌印兼禀笔寺人,他那些干儿子如果往西南去,靖南王也该头痛些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