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些年交战疆场,于江、山社稷,可谓劳苦功高。您放眼看看都城的局势,若王爷有甚么不测,阉党横行,到时候西、北战、局谁来安定,莽子若再犯,那些昔日跟随镇北王的将士,早已寒心,如何会抖擞抵当,蛮子攻到都城,绝非危言耸听。到时候,都城世家大族,如何自保?难不成南逃,避往江南?”
想到这,许姝俄然猛地站了起来。
也不过是因为母亲贵为高宁大长公主,他才得了爵位,在朝堂中有了一席之地。
从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到现在竟说出如此通透之话,也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不由得,她脑海中再次闪现了当年,慈宁宫传了口谕,让她嫁入定国公府做了妾室,阖府姐妹,本来还一起吃茶玩闹,可不过半日的工夫,皆避她如蛇蝎。而她出嫁那日,碍着面子,姐妹们来看她的嫁衣,可神采间,倒是难掩鄙夷。
闻言,殷锦娴刹时是红了眼圈,她倒也会来事,晓得本身如果真的哭了,反倒是惹了姑祖母的不快,也不吉利,她忙转移话题道:“姑祖母,听闻昨个儿大舅母来给您存候,也不知涟mm有没有跟着大舅母入宫。想想,娴儿也有些光阴没见涟mm了,总想着昔日两人一起在慈宁宫跑堂吃茶的光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