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一愣,有一种被她戳破的心虚,他和高宁不一样,高宁是父皇最宠嬖的公主,而他,只是庶出身份寒微,人又胖胖的,自幼父皇就说他浑厚痴顽。而他,也确切是如父皇所说,一向以来都在扮演浑厚痴顽的角色。
鹤安堂里,高宁大长公主喝着茶,看恭亲王神采不济的模样,她悄悄感喟一声,沉声道:“好了,纵是当年李家那事被翻出来,又如何?圣上还会杀了你不成?大不了就退下来,学人野生养花,弄弄草,也好过整天儿的被人猜忌堤防。”
这些话即便高宁大长公主不说,恭亲王实在也有如许的筹算。何况他今个儿来的目标已经达到了,也就没再多酬酢,喝了几口茶后,就分开了。
周嬷嬷拿着茶盏的手颤了颤,半晌,含笑道:“殿下,淮穆长公主如果看着郡主现在出落的这么聪明,必定会很欣喜的。”
看着现在出落的愈发聪明的许姝,恭亲王脑海中俄然闪过了当年的淮穆长公主。
对于本身这位叔祖父,上一世许姝并未和他打过太多交道。等她入主东宫,成为太子继妃时,更是除了家宴和年节才偶尔能得见这位叔祖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