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拜别的身影,淑贵妃缓缓收回目光,内心叹口气:“嬷嬷,你说方才圣上是真成心离老三为太子,还是在摸索本宫呢?”
听她这么说,淑贵妃微微勾勾唇角,笑道:“嬷嬷但是有甚么好主张?”
淑贵妃听了,深吸一口气,杨嬷嬷见状,缓缓道:“主子,您且得稳住。圣上这几日都在丹房打坐,今个儿肯来后宫,可见内心为了太子之事,憋闷的慌。您一会儿就见机行事,只要把火烧到那罗氏身上,撤除太子之事,可就完成一半了。”
傅祈钰既然那么说,那天然,是听到些甚么风声了。亦或者,他本就参与此中。实在想想也是,圣上诸位皇子,哪一名成年的皇子继位,对他来讲,都是威胁。可皇长孙尚且年幼,这确切是最轻易掌控的。加上上一世,太后和冯振暗中勾搭,阉党横行,更给了傅祈钰清君侧的借口。
见状,淑贵妃低垂着眼睑,眼里闪过一丝对劲的笑容。
淑贵妃本来是筹算过一段光阴暗中把太子撤除的,太子之前还未被废,就整日的提心吊胆,借酒消愁,一朝被废,更是郁郁寡欢,如许一个废料,自戕了也是有能够的。可听了杨嬷嬷的话以后,她感觉,本身大能够不本身脱手,那样就不会遭到任何猜忌了。她之以是能坐稳这贵妃之位,掌管皇后凤印,协理六宫,这些年端赖稳妥二字。现在,虽说东风对劲,倒是千万不能健忘这个的。
可到底该如何运营此事呢?那废太子妃罗氏虽说不得太子欢乐,可也跟着废太子圈禁在禁宫。她之前把皇长孙养在本身膝下,可见也是一个有野心的女人。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产生点儿甚么,却非那么轻易的事情。
闻言,成元帝沉沉感喟一声,“是啊。不过,这整日的沉、溺书画,这些年朕确切是有些纵着他了。恰好,现在户部有个空缺,便让他去户部历练一番吧。”
淑贵妃紧紧攥动手中的帕子,点点头:“嬷嬷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