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国朝,依《会典》规制,兵部职方清吏司卖力掌理各省之舆图、武职官之叙功、核过、奖惩、抚恤及军旅之检阅、磨练诸事。但是目今职方司也只能管管舆图,已经是正宗的净水衙门。
这已经美满是锦衣卫的路数了!
即便如此,宋弘业还是安排人在这废宅里又斥地了一个暗室,本想挖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却因为工程量太大而放弃了。现在想想,当初还真不该省这些费事。
宋弘业捻须不语。
这此中包含了太子多大的信赖!
但是这个净水官却不好做。
所谓清官不如肥吏,若只是从肥吏成了清官,宋弘业也不是不能接管,好歹正六品的官身,足以光宗耀祖改换门庭了。
单宁常常看到太子穿戴大红便服在练习场上呈现,也经常见他与那些新兵说话。在心存恋慕的同时,他却一向没有机遇真正进入太子的视野。直到此次体测结束,他竟然得了全营第一,心中多少生出了一些期盼。
“萧陌,从本日起,你就是我东宫侍卫营的总作训官,单宁为副。你们本身遴选堪用的兵士,任命为士官,帮忙你们练习新兵。”朱慈烺顿了顿又道:“除了体能和技术,眼下的阶段更首要的是规律。必须做到令行制止,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能够安排新兵以竹木为兵,对冲演戏,变现出众者不吝厚赏。阵列被打散者,一概加操严训。”
“再提及来,”宋弘业干笑一声,“春哥儿你合法丁壮,刀马纯熟,又没身家拖累,今后随军也轻易失势。老哥我家里好几十口儿,要想鞍前马后服侍太子,也实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卑职明白。”两人一并脚根,以军礼领命。
一看到萧陌笑眯眯地朝他走来,单宁的心就难以按捺地跳得更快了。
宋弘业细心看了看武长春的神情,肯定他并无勉强,这才定下心来,道:“咱俩兄弟,今后恐怕就不能再如此靠近了。”
两个谍报头子同出一源,如果再走得近些,不免遭人主忌讳。武长春情中天然了然,与宋弘业以茶代酒干了一杯,二话不说便朝外走去,各回东宫外邸禀报。
太子说:如果两人至心想创业建功,那就只能转入兵部职方司任主事。
题目只在于,谁去兵部,谁去军中。
“太子殿下召见。”萧陌道。
武长春微微点头,这点上他的确不如积大哥吏,不然凭他的本领,如何能够只混个白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