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有力的报数声旋即响起,各哨、局、司的主官纷繁接管汇报,摆列成方阵,等候上面的军令。
咻~砰!
那两个故乡人都是真正跟着大帅上过阵的亲兵,年纪虽大,筋骨也不可了,但令行制止,的该甚么时候安营,甚么时候造饭,那里该多派架梁马,那里得设伏路兵,清清楚楚,远非纸上谈兵的萧陌可比。
萧陌站起家,吸了口夜晚的冷气,没有涓滴倦意。他晓得这个故乡人决然不会胡说,当年他但是在萨尔浒之战跟随总兵杜松的,死人堆里逃得一条性命,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
佘安略略皱眉:“老弱天然就让他们本身走去,想来他们也只能跟在我们身后再回汝州。”
这些参谋既要接管本部军事主官的统领,也接管各职能部的垂直统领,在权责不明的时候不免有些混乱。萧陌这一起走来,也是右军部参谋个人的磨合过程,现在快到了疆场,这个个人也磨合得七七八八,起码不会有推委、争权之类的事产生。
两骑探马从营中飞奔而出,只看骑士的身形却不甚谙练。
“报!”探马终究返来了。
“千总,”佘安涓滴不退,仍古道,“现在只是转运粮草,安营扎寨,辅兵就已经有些不敷用了。比及开战以后,搬运伤员,构筑工事,更缺人手。多吸纳一些青壮,比及了汝州也好立即展开驻守防备。”
“那倒不会。”参谋对此倒是很有信心:“没有逃兵溃兵当主心骨,这些人最多是被流寇裹挟,一打就崩溃了。”
中原自古都有好男不从戎好铁不打钉的说法。弃笔从戎是文人的特权,对于目不识丁的大头兵,全部社会无不是充满了歹意和讽刺。但是在东宫侍卫营,即便是最后级的辅兵,也不是被人踩在脚下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