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士闻声皆应:“万岁!”
见赵福金一副半死不活的孱羸之态,斡离不兴趣索然,便命令招来步队中的统统女人,号令满十六岁的女子全数改换舞衣,为众将士劝酒扫兴。
完颜宗望的女真名叫完颜斡离不,是阿骨打的第二子,此次押送宋俘,他作为第四批的头领卖力把守我地点的第四批行列中。
“甚底?”斡离不伸长了脖子往火线一探,三名清秀的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穿戴帝姬款式的服饰哭啼相嚷地被几名金兵押送过来。
我们这些皇女皇孙,看到茂德帝姬赵福金在金营里这般受辱,就连完颜宗望身边女真族的妾室都能对一个大宋最崇高的公主拳脚相加,却也只能扼腕感喟,谁也不敢上前顶撞那些金人。
这时,在我的那批宋俘中摆脱出来一名王妃扮相的贵族女子,翠眉粉唇,紫衣朱钗,肝火冲冲地走到斡离不的桌案前,指着斡离不的鼻子就骂道:“无耻!本宫乃王妃,给你们金人卑躬屈膝,岂有此理?”
王妃的脸肿了一大块,刚才还咄咄逼人现在却只能忍着泪无言以对。
斡离不抚了抚赵福金的脸庞,“亡国的女人,现在都成为我大金的仆从,要恪守俘虏的本分,兢兢业业地为我大金做事。美人,你说是不是?”
“够了!给你点好神采看就得寸进尺了!不过是个亡了国的俘虏,你有甚么资格和本王争辩!宋国既然已经被我大金灭了,那你们就都是民妇、是奴婢,不是朱紫!”斡离不俄然愤怒起来,脱手对王妃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再有人多说半字,格杀勿论。”
我接过那块曾经视为“鱼食”之类的糕点,还未张口去咬,竟忍不住干呕起来。这扑鼻的香气啊,现在竟这般地诱人,竟让我这把贱骨头不适应,到了反胃的境地!
在场的女人,职位高的哪一个不是身份权贵的皇族宗室,职位低的又哪一个不是宫里宫外诚恳本分的良家子,闻言皆是唏嘘不已,久久不动。有些怯懦怕死的女子,忸内疚怩地接了舞衣便入帐去换了,却有些心高气傲的朱紫说甚么也不从。
赵福金抽搐着蒲伏在空中上,嘴里收回痛苦的嗟叹声,边颤声喊着:“夫人!饶了我罢!”好久以后,那女真的妇人终究罢手,对劲一笑,便又回到席上替宗望续酒。
我将凤梨酥交还赵椅手中,垂着视线恹恹地说道:“罢了,这金贵的东西,我吃不惯了。”
那些妙龄的十六七八的宋国女子们,穿戴女真族的舞姬服饰,含着眼泪为身侧的金国兵将或斟酒或跳舞。没有一个不是泪眼婆娑,没有一个不是哭声不断,顷刻间,氛围变得凝重又欢娱。
“罪人养的东西,你偷了我的饼,还不交还与我,想本身吃了,休想!快将饼还我!”
“现在天下已然大统,我们既然已经灭了南人”,斡离不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便不能再让他们有翻身之日!”
斡离不醉眼迷离,身侧的赵富金替他斟满了美酒,他便高举金樽,用女真语大声高呼:“珠里真万岁!”
自发完面饼的早餐后,金人再也没有给我们发过饭。
斡离不挑眉笑道:“这但是你们官家和太上皇老儿亲身说的,又何来的报应?”
侍从答:“回大王,是三名宋国的帝姬,因拒换舞衣,不肯为将士们倒酒,躲在人群前面被我们的人发明了,这才带过来听后您的发落。”
斡离不仿佛对这个帝姬的反应很对劲,竟仰天大笑起来。
和福帝姬在和宁福帝姬争那块当日被弃的面饼。宁福赵串珠也不再惧她,死死地护停止中的面饼,说甚么也不肯放手:“这是你当日本身丢弃的,怪不得我,被我拾了来,就是我的,大师都饿,这事我容不得你再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