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天子陛下的话,庸国公直起了身材,俄然抬头长笑。
天子陛下扫了眼上面跪着的群臣,拾起账目细心翻阅,直到最后,天子陛下的双手竟然微微颤抖起来,额前青筋毕露,随即他轰但是笑:“好啊,好啊,朕管理的乾坤之下,竟然另有人胆敢做这等抄家灭族的祸事!”
即便是先帝在位时,也不过夺了庸国公府的兵权,其他的一概还是,而现在.....梁施总督直接杀了季氏宗族统统各房的当家之主,断了季家在干山府的根底,天子陛下做得更绝,这道旨意,梁施必然会贯彻到极致。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文武百官全数把目光投向那位正在瑟瑟颤栗的白叟,他身上那件御赐的一等国公服,不再素净。
“若不是陇国公临危受命,去平了战乱,庸国公,你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敷朕来砍的。”
那日天子陛下龙颜大悦,拉着庸国公说了好一阵子的内心话,把这位老国公大人打动的是热泪盈眶。
“庸国公执掌北方十五万铁骑时,肆意妄为,剥削将士军饷,发卖军粮......导致军心涣散,北方蛮子入侵竟是毫无还手之力!”
天子陛下持续说道:“庸国公季澈,疏忽国法,横征暴敛,害人道命,实为失德,夺其世袭国公爵位,贬为庶人,念庸国公一脉有从龙之功,特免极刑,赐干山府良田百亩,逐出都城,永久不得入京。”
“臣在。”梁施喝到。
庸国公一脉最想要的事情是甚么?
陇国公与庸国公之争,从天子下旨锦衣卫彻查后便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任何一小我跳出做甚么事情,都会被贴上某一方的标签,都城里的大小官员们能够需求站队,梁施这个远在西北道的总督,如何就俄然插出去了一脚?
庸国公此时现在早已毫无知觉,他也明白了统统的事情。
他看向冷酷非常的御城,看着面无神采的徐太历,又望向底子没有在看他的西北道总督,庸国公大人挣扎着站了起来,看向天子陛下。
天子陛下淡淡笑着,随即把身子靠在龙椅之上,朗声道:“西北道总督梁施听旨。”
这个局,从涪陵阁开张今后便在了,七百万两不过是让庸国公放心的饵,锦衣卫也不是前几天赋装模作样的对庸国公府的财产开端调查。
“西北道干山府,季氏宗族一脉,行事霸道,鱼肉乡里,特令总督梁施抄没祖产,凡冒犯国法之辈,皆当缉拿归案,当斩的便斩,当放逐的便放逐,一个......都不准给朕放过。”
听完徐太历的话,天子陛下一掌拍在御案上,暴怒道:“这世上另有此等灭尽人道之事?”
听完梁施的话,天子陛下把折子丢到一旁,看向庸国公,语气不轻不重,却有如雷霆:“季澈,你那些侄儿们做的事,你可知情?”
庸国公抬开端,只感觉那龙椅之上的男人生的有些恍惚看不清样貌,用力儿的揉了揉眼睛,他才发明本来本身早已老泪纵横。
徐太历回到了武官行列当中。
等梁施总督回了西北道,用不了多久,干山府就再也不会有季氏宗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