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沁昼寝醒来,用凉水洗了把脸,顿觉清爽了很多,阿秀见她醒了,便送来了一碗燕窝羹,笑嘻嘻的对着良沁开口;“蜜斯,这燕窝是大蜜斯让赵妈送来给你补身子的,您快趁热吃。”
午后。
见谢承东不出声,傅良澜含笑问他;“司令在想甚么?”
对这些军政上的事,傅良澜也不是太懂,谢承东这些年从枪林弹雨中打下了江北的这一片基业,她也早已风俗了丈夫的打打杀杀,她身为正妻,便只想着为谢承东将内宅安设好,让他没后顾之忧罢了。
傅良澜心头微震,江北的司令府女人虽多,可她身为正妻,倒也未曾将那些偏房放在眼里,可自从白家的蜜斯白燕云进府后,仗着本身年青貌美,不免恃宠而骄,就连傅良澜也不放在眼里。
谢承东不置可否,也不肯再谈这些军政上的事,男人燃烧了烟头,对着傅良澜道;“怎不见那两个小东西?”
傅良澜一怔,迎上丈夫的目光,与谢承东多年伉俪,她晓得本身的心机向来瞒不住他,干脆大风雅方的承认,“我们府里的美人虽多,可知心懂事的少,自贞这些年身子不好,也不能奉侍你,燕云的性子又在那摆着,我天然想在江南挑一个听话懂事的女子,一来能奉侍你的饮食起居,二来也能够帮着我打理官邸里的事儿,如许分身其美,莫非不好?”
“滇南路途悠远,你和爹爹还是谨慎些才是。”傅良澜忍不住劝。
“你年老将新兵练习的不错,过阵子我们攻打滇南,这批新兵蛋子就能派上用处。”谢承东燃起了一支烟,吞云吐雾中,端倪间更是英挺。
“非论是燕云,还是自贞,她们都只是妾,你不必将她们放在心上。”谢承东撂下了这一句话,听在傅良澜耳中,却不知作何滋味,她向着丈夫看去,见他并不热中此事,只得将心机收起,柔声道,“你若不喜好良滢,那这事儿算我没说。我们江南最不缺的就是美人,自是要给司令挑一个喜好的。”
良沁唇角含笑,正与阿秀说着闲话,却听一阵脚步声响起,显是有人向着小楼走来,良沁放下了手中的粽叶,与阿秀一道站起家子,主仆两刚回过甚,就见一名身穿戎服的男人立在那边,那男人先是对着良沁敬了一个军礼,而后侧过身,暴露身后一道矗立魁伟的身影,恰是谢承东。
谢承东放松了身子,刚要闭目养神,就听傅良澜的声音再次响起,“前些天,三婶带着良滢来府里存候,几年没见,良滢那孩子也出落的更加斑斓了,你那日适值也在,也瞧见了是不是?”
这两年,傅良澜与白燕云一向是明争暗斗,她虽是正房,却也吃了几次暗亏,此次回到江南,自是存了几用心机,想挑个本家的姐妹回到江北,助本身一臂之力,姐妹两联手好好儿的治一治白燕云。
“疯了一天,让乳娘带下去睡了。”提起孩子,傅良澜微微一笑,手势更加轻柔。
“此次观察军队,还顺利吗?”傅良澜倚在谢承东身后,为他松着肩胛骨。
“我喜好的?”谢承东咀嚼着这几个字,一记含笑,他拍了拍傅良澜的手,面前却垂垂浮起了一张美好白净的面庞。
傅良澜话音刚落,谢承东便明白了老婆的心机,贰心下无法,抬眸向着傅良澜看去,笑道:“你是嫌我们府里的女人不敷多,还想再带一个归去?”
傅家家大业大,先不说傅镇涛那些姨太太,单说傅家的几位公子也都已经娶了少奶奶,每逢碰上年节,各房相互走动老是要送些礼品,良沁没甚么能拿得脱手的东西,只得本身脱手包些粽子,虽免不了要被人嘲笑,但也算是尽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