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也正担忧着,他家就在县城里,就算齐谨之不说,他也要归去看一看。
次日凌晨,天气亮了些,但仍然没有阳光,大片大片的云层占有着全部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齐谨之赶快拉住顾伽罗的胳膊,柔声道:“别担忧,我没事。”
齐谨之只是个到差的七品知县,但他的母亲是县主,老婆是国公府令媛,如许高贵的人儿,倘或在驿馆出了事,他们这些小小的差役绝对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孙大宝等管事披着外套,仓猝跑了过来,迎头碰到齐谨之佳耦。
紫薇等丫环惶恐失措的跑来,见顾伽罗被齐谨之抱着,还觉得她受了甚么伤,说话的时候已经带了哭腔。
驿馆里的人全都醒了。
“大奶奶,您、您如何了?”
屋子里的桌子狠恶的闲逛,桌面上的茶碗、茶壶乃至烛台全都滑落到了地上,叮叮铛铛的摔成了碎片。
“嗯,大爷您也要谨慎。”
听到齐谨之的声音,赶快道:“大爷,我没事。你呢?”
倘或山石滑落,阻了官道,他们这些人也不必走了。
“大爷,大奶奶,你们没事吧?”
等着官府赈灾,黄花菜都凉了。
顾伽罗思忖很久,搁下笔,命人唤来谢掌柜。
待醒来的时候,顾伽罗发明,她整小我都依偎在了齐谨之的怀里,他温热的气味吹拂在她的脸上,顾伽罗俄然感觉口干舌燥。
“可……”如何会没事?顾伽罗满眼担忧,心底重生出丝丝的心疼。
瓦片簌簌而下,房屋摇摆,仿佛下一刻人就会被埋在此中……
“伽罗,你醒了?”
驿馆的小管事也举着火把跑了来,抖着声音喊道:“几位朱紫,地动了,还请去前头院子避险!”
为了转移顾伽罗的重视力,齐谨之扭头问道:“大师都在这里了吗?可有人受伤?”
“药和粮食是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