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蒙偏着脑袋、摆动手指比划了一番,给出了答案。
紫薇几个底子不敢多言,悄无声气的缩在角落里。
展蒙却有些焦急,他的题目还没有获得处理呢。
“……大人,您看――”
后衙街,马宅。
马县丞靠着这一手,挤兑走了很多前来到差的县令。
“小的草草的预算了下,仅是保护便有七八十人,别的另有侍从、仆妇三四十人。”
顾伽罗对上紫薇心疼的目光,听着她含混其辞的话语,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
常常办差的时候,兄弟两个同进同出。
齐谨之来了,马仲泰故伎重施,但还不到半日呢,人家齐家便轻松破了第一招。
目光扫过街道的另一边,发明路边还停着三四辆马车,马车四周则有十多个保护看管着。
展蒙和段猫的父亲老去后,两人便代替了父亲的职务,持续在衙门里混饭吃,对县衙的门道比谁都明白。
这会儿实在躲不过,紫薇只得壮着胆量凑上前回话。
齐县令不好惹,马县丞则是个地头蛇,展蒙两处都不想获咎,思来想去,决定遵循马仲泰的话去办。
展蒙兴冲冲的来讨主张,却怏怏的绝望而去。
他更想问的是:齐大人这么‘特别’,我们明天是去还是不去呢?
段猫看着呆愣,却不是傻子,好歹是在衙门里混了十多年的人,如何能够真是个没心眼的愣头青?
紫薇喉头转动了下,将方才的话反复了一遍,内心倒是非常心疼自家主子:想她们家二蜜斯,堂堂国公府的令媛,从小金尊玉贵的长大,何时吃过如许的苦头?
两人躲在角落里正嘀咕着,另一边的石板路上驶来了几辆骡车,赶车的都是皮肤乌黑、笑容浑厚的年青男人,车里堆放着蔬果、肉蛋、油盐酱醋等糊口用品,最后一辆骡车里竟然还放着几个半人多高的大木桶,桶里装的是山泉水,跟着骡车的颠簸,泼倾泻洒的在地板上留下一条水痕。
明显都是归流的苗人,这马仲泰却跟个汉人似的,整日里咬文嚼字。说句话也恁般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