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灵敏的抓住了齐谨之的这个晃神,甩出鞭子的同时,左手抓过墙根椅子上的一条银红撒花椅搭,手腕翻转,将椅搭拧成了一条,然后用力一甩,椅搭像一根粗粗的绳索,直接套中了齐谨之的脖子。
这时,齐谨之身穿崭新的红色家常长袍,顶着一头湿发走了出来,见顾伽罗在屋里,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你如何出去了?妈妈呢?”
齐谨之破罐子破摔,冷冷的说道:“你有胆量做下那等没脸的事儿,就不该惊骇我的抨击!”
这会子,他只想好好泡个热水澡,然后踏结结实的躺在床上睡上一觉。
齐谨之的眼睛闪了闪,“你晓得了?”那日他半夜潜入顾家,原想着去吓一吓她,好让她知难而退。
顾伽罗特地减轻了‘母亲’两字的读音。
这是顾伽罗给她的上马威!
齐谨之神采乌青,二十多天来,他和父亲一起奔驰往京里赶,又是冰冷、又是长途驰驱,身材早就疲惫得紧。
顾伽罗勾了勾唇角,轻声道:“晓得甚么?晓得你堂堂齐大爷、世人赞美的少年俊彦,却曾经像个宵小普通,偷偷摸摸的混入岳家,诡计将睡梦中的老婆掐死?”
顾伽罗轻嗤一声,“谁怕你抨击了?你如果想抨击,大可像我方才那般,真刀真枪的大打一架,又何必行那等藏头露尾的事?另有,我就不信,你会真信了东府放出来的流言!”
“黑了,也瘦了!”曲妈妈眼中含着泪,嗫嚅着嘴唇,“我的谨哥儿,你可刻苦了!”
说罢,底子不管曲妈妈作何反应,顾伽罗便起家进了西次间,直接将曲妈妈一小我晾在了外头。
顾伽罗报了仇,表情大好,不肯跟齐谨之多说废话,拍了鼓掌,语气欢愉的说道:“好了,这下子我们扯平了!”
顾伽罗不恼,笑眯眯的看着齐谨之夺过棉布巾子,本身绞着头发走出西次间。
齐谨之顿时想起了清河县主的丁宁,硬生生将胸中的肝火给压了下去。
两个丫环不晓得是故意还是偶然,行至罗汉床前时,竟将曲妈妈挤到了一旁。
顾伽罗仿佛没看到曲妈妈的‘逾矩’,笑着说道:“大爷,我晓得您急着想跟妈妈说话,可您也要先把头发烘干呀。”
顾伽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闪身进了西次间。
齐谨之听出顾伽罗话里的意义,心中愈发窝火――他、他竟被个女人给武力压抑了!
一边说着,顾伽罗一边命人将曲妈妈带来的几个大承担拿进西次间。
齐谨之风俗性的躲开那根鞭子,底子没有防备顾伽罗的左手攻击――一个闺阁女子,会舞弄两下鞭子亦是破格了,莫非还能摆布开弓?!
曲妈妈方才几乎被夏蝉两个挤了个踉跄,内心正气着,忽听到顾伽罗的话,对上顾伽罗含笑的眸子,她蓦地发觉,这顾氏仿佛真的变了,变得比畴昔难缠多了。
顾伽罗才不管齐谨之活力不活力、屈辱不平辱呢,来到窗边,扬声喊道:“来人,给大爷筹办热水,大爷要洗漱!”
齐谨之拼劲满身的力量挣扎,想要把压在本身身上的顾伽罗甩出去。
顾伽罗立在他面前,对劲的看到齐谨之的脖颈处有一道紫红色的粗粗勒痕,轻声说道:“大爷,被人勒住脖子的感受如何?”
齐谨之大怒,“顾氏,你――”
“……呼”齐谨之长长舒了口气,脖子上的桎梏挪开了,他的呼吸也顺畅了,摊手摊脚的躺在了地上。
齐谨之和曲妈妈豪情好,两人私底下相处也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曲妈妈一时忘了端方,顺着齐谨之的手,来到罗汉床左边的位子前,回身就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