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希若挑了挑眉,“哦,是如许啊。呵呵,表妹公然孝敬,人都不在京里,还不忘两边的长辈。”
但即便做戏,也要做得像一些,不能让齐谨之找到证据。
入夜前,齐谨之一行人浑身血污、风尘仆仆的回到了乌撒,身后还跟着两辆马车,跟着马车行进,暗红的血迹滴滴答答的洒了一起。
马家家主感觉儿子说得有理,也再三交代马二叔,“切莫打动,定要按打算行事!”
二百余精干闻声,齐齐跃身而起,抄起手边的兵器,如出闸的猛虎,吼怒着下了山。
“齐副将快快请起,”
她这话,听着好似在嘉奖自家表妹懂事,但细谛听来,却总有种不对劲的感受。
齐谨之上马,快走两步,双手扶起齐国忠,笑道:“我已不是西南大营的少将军了,齐副将唤我谨之便好。”
可她姚希若还要出门给人家看病,还要出去寒暄,别的她还要调查顾伽罗的行迹、秘闻,以便能找到反击对方的机遇。
俄然,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民冤枉啊,刘捕头,不是说齐大人收回布告,让我们有甚么委曲便来县衙告状吗?如何来了这半日,衙门却不肯受理我们的案子哪?”
孙大宝正急得满头冒汗,听了这话,才算放下心来:大爷有筹办就好!
每当乌撒县来了新县令,或是有商队路子乌蒙的时候,这些私兵便会出动,恐吓新县令、劫杀来往商队,乃至勾搭梁逆洗劫县城。
本来,齐大勇手里提着的竟是血淋淋的人头,一手一个,直接放到了县衙门前的两个石狮子前。
千万没想到,姚希若方才去了表哥投宿的堆栈,两人还没有酬酢两句,堆栈一楼大堂就产生了不测。
利箭划破虚空,精确的射入一个个的精神里。
“顾伽罗,好个贱人,我跟你势不两立!”姚希若恨得咬牙切齿,每日里照着三餐的谩骂顾伽罗,全然忘了,是她算计顾伽罗在先,人家现在不过是‘礼尚来往’罢了。
紧接着,不远处的山路上响起了踏踏的马蹄声,还不等人反应过来,约一百人披着甲胄、骑着战马,手中拿着兵器,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顾伽罗摆摆手,抹去因打喷嚏而流出的泪珠儿,“无妨,现在甚么时候了?”
……
这话说的,前来肇事的那些人都忍不住红了脸。
齐谨之走了有两个多时候了,也不晓得他那边如何样了。
“算了,你还是叫我齐大人吧。”齐谨之摇了点头,提及闲事:“此次多亏马将军和齐副将了,接下来还请齐副将帮手将这些人的脑袋都砍下来,炮制好了,再给我筹办两辆马车,要快!。”
女诫字数不算多,可也有一千八百余字,想要工工致整、干清干净的誊抄一遍,如何着也要一个时候。
姚希若在院子里待了小半个月,将思路理清楚了,便开端想体例‘解禁’。她的体例很简朴,即悄悄命丫环去给几家有分量的贵妇送了信。
掩在袖子里的手收紧,寸许的指甲在掌心掐出深深的新月儿,姚希若唇边带着笑,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
慧芬还在说:“孙管事还说,刘虎已经带着衙役们去前头了,不过衙门口的人太多了,粗粗算了算,少说也有一二百人,竟是将县衙都围了起来。”
呸,人间哪有那么多的偶合?
他们只是要让齐谨之受点儿伤,并不是要他的命。
这会儿看到齐谨之的其他‘仇敌’冒了出来,还打得这般狠恶,血肉横飞、惨叫不断,马二叔骨子里的野性也被唤醒了。
齐谨之见状,也不惶恐,抽出腰间的宝刀,一磕马镫子,领着保护们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