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那里管这些,立起家子,扑到近前,双手再次抚上齐谨之的胸膛,“你就带了十小我出城,就算有西南大营的救兵,那也才一百人,对方的人数倒是你们的两倍。你、你……你真的没受伤?”
顾伽罗挑了挑眉毛,她跟齐谨之做了几个月的‘伉俪’,整日里呆在一起,多少体味一些他的脾气。
齐谨之扫了眼半旧不新的床榻,木质还好,黄花梨的。款式是惯常的五屏风式,四周雕镂着万字云纹,只是长时候没有保养,床脚处有些许磨损。
顾伽罗很奇特:“这些人不都是该死之人吗?既是该死之人,杀了就杀了。再者,治乱世须用重典,乌撒情势庞大,大爷想要真正的掌控县城,就必须挥出铁拳!”
齐谨之却使出这般狠手,虽师出驰名,却很轻易遭人非议。一个弄不好,另有能够被御史弹劾。
齐谨之点了下头,“没错,乌峰山设伏的‘山匪’全都杀死了,人头我也带返来了,就堆在了县衙门外,我要让那些真正的恶人看一看,乌撒是大齐的治下,推行的是大齐律,也当向贤人、朝廷尽忠。至于那些人,哼!”
“伽罗,你也感觉他们该死?该杀?”齐谨之话锋一转,忽的问道。
齐谨之忙点头:“还是大奶奶心疼我,大奶奶有所不知啊,我今天下午,竟是连杯茶都没有吃上一杯。两三个时候里,来回三百里,又是演戏,又是砍人,真是又累又渴又饿。”
齐谨之的打算没有瞒着顾伽罗,但顾伽罗还是会担忧。
她说不出内心是个甚么滋味儿,就是感觉莫名的心慌,连声音都有些走调了。双手微颤的扶上齐谨之的胸膛,似是想要查抄他的伤口在哪儿。
顾伽罗横了他一眼,然后亲手给他盛了碗汤,“先用饭吧,有甚么我们吃完再说。”
“提及来,他与我一样,到达乌撒的次日便前去府城拜见府尊。在乌峰山碰到了‘流寇’,打斗中,‘误伤’了右手,几乎致残……”
齐谨之傻了,呃,仿佛跟他想得不一样呢。大奶奶,你抓错重点了吧?
食不言。
“大爷,你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