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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的声音从微微闲逛的水晶珠帘后传出来,“不过是靠着祖宗上了几次疆场,旁人恭维他,唤他一声‘少将军’,他就真当本身是战神了?!一口气杀了二百余人,他好大的胆量,也不怕、不怕——”
齐谨之屈起两指,悄悄扣着炕桌,“倒也没甚么题目,许是我想多了。”
马家能‘哑忍’下来,其家主明显是个有脑筋的人,断不会做出这类‘谋逆’的蠢事!
齐谨之当真的说着,“此次我下乡带上一半,剩下的一半留守县衙,刘虎等十一人也留下来。”
齐谨之坐在罗汉床上,将帽子顺手挂在一旁高几上的帽筒上,“早?阿罗,为何这般说?”
“我们跟马家结了死仇,马家或许不敢明着做甚么,可私底下呢?万一他们铁了心跟安南王勾搭,趁着县衙人手不敷,悄悄摸出去——”
齐谨之接过茶碗,呷了一口,笑道:“我倒是想请来着,但估计没人敢来。”
顾伽罗满不在乎的冷哼一声,“我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的工夫,大爷也见过的。再者,后衙另有三四十个保护呢,他们可都是大爷训出来的兵呢!”
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齐谨之和顾伽罗就这么对望着,谁也不让步,很久,齐谨之才败下阵来。
另有一点顾伽罗没说,那就是这里本来就酷热潮湿,蚊虫蛇蚁甚么的也多,万一一个弄不好,再闹出时疫来,那可就太糟糕了!
一个茶碗飞了出来,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这会儿……齐谨之沉吟半晌,忽问道:“对了,你给安南王府等几家写复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