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夫人道了谢,又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瞪了顾伽罗一眼,然后才分开后院。
伸手戳了戳顾伽罗的额头,老夫人低声道:“下次可不准如许玩皮了,希若到底是你的表姐呢,常日里对你也照顾,你还玩弄人家,小没知己的。”
顾伽罗嘟着嘴,不平气的说道:“谁让她先歪曲我来着。竟然说我瞧不起种田、做农活的人,还当着祖母的面儿说,她、她这清楚就是给我上眼药呢。我给她一铲子泥都算是轻的,如果不是看在姑母的面子上,我、我定会跟她计算个清楚!”
行至近前,才似刚看到顾伽罗,忙掩口笑道:“哎呀,我当是谁呢,竟是伽罗mm,你也来了?你之前不是一向嫌弃地里脏,不肯来后院吗?哟,你还亲身拔草了,啧啧,姐姐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要晓得畴昔你可不肯意做这些活,直说这是劣等人才做的活计――”
公然,听到这句话后,老夫人不由笑了,伸手在空中虚点了顾伽罗几下,仿佛在说:你个促狭的小丫头,竟还玩弄起自家表姐来了!
说着说着,顾伽罗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恨意,很明显,‘顾伽罗’残留的认识又开端冒头了。
so,洗白名声,先从打倒姚希若开端!今儿只是前奏,接下来顾伽罗另有更多的打算……
顾伽罗冷冷的说道:“那证明表姐太不体味我了,起码在你来顾家前,我但是经常来地里帮祖母做活呢。”
不过老夫人姜桂之性、老尔弥辣,很快便在顾伽罗的话里抓到了重点:“甚么?你、你被阿谁老尼姑关进了埋头斋?”
顾伽罗内心好笑,嘴上却赶快报歉:“表姐,真是对不住,手上太用力了,没节制好力道。”
顾伽罗神采有些难堪:“当年那些事也不能全怪她,首要还是在我。唉,许是我摔马车摔到了头,脑筋竟有些不清不楚的,听了些风言风语,竟对母亲生出了嫌隙,真真不孝,更是笨拙到家。此次在铁槛庵,静虚老贼尼将我关进了埋头斋,我一小我在暗室里想了很多事,回想过往几年的言行,的确糟糕透了,我、我――”
老夫人神采一变,埋头斋是个甚么处所,久居都城上流社会的她岂会不晓得?并且铁槛庵里的猫腻儿,老夫人也心知肚明。
姚希若才不信,笑着说道:“另有这事?我如何不晓得?”
眯着眼睛,老夫人将那日的事细心回想了下,掰动手指扒拉了一遍,最后将思疑的重点放到了姚希若身上。
老夫人这话仿佛是在说‘静虚老尼’,但顾伽罗晓得,老夫人已经猜到了有人背后里谗谄她,只是白叟家还需求核实以及进一步的证据。
而听姚希若话里的意义,她摆明就是在说顾伽罗非常讨厌种菜,且骨子里瞧不起那些田间的农夫农妇,但现在,为了奉迎老夫人、为了窜改本身的形象,竟昧着知己说本身喜好种菜,还假模假式的亲身帮老夫人干活。真真是虚假到了顶点,再说得严峻些,更是大大的不孝――你祖母喜好种菜,你却说种田的都是劣等人,你、你这不是拐着弯儿骂自家祖母嘛!
前头咱也说了,赵氏老夫人喜好种菜,顾家高低和靠近的故交亲朋也都晓得。那些个想求老夫人办事,或者想在老夫人跟前表示的人,无一不拿这件事做文章。哪怕内心再腻烦种地、干粗活,来到老夫人的菜园子里,也会装模作样的侍弄一二。
老夫人愣了下,不由想到了昨日顾伽罗说的那些话,思忖半晌,低声问道:“希若真、真的对你说了些不好的话?”竟然教唆顾伽罗和宋氏闹翻?
不等她的话说完,顾伽罗嘲笑一声,道:“那必定是表姐记错了,我从小就喜好跟着祖母在地里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