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配房奉侍的丫环是自幼奉侍齐谨之的丫环,现在留下来的有两个:一个叫承影,一个叫七星。
回到院子的时候,正都雅到顾伽罗收起鞭子,他眼眸闪过一抹暗淡,始终没法忘了那日被鞭子缠颈的热诚。
紫薇办事谨慎,大奶奶说要上好的,她便不敢以次充好。宁肯再等些日子,也不肯对付差事。
顾伽罗气味微喘,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大爷整日里勤奋练功,妾身看了非常欣喜,以是才……呵呵,妾身这是‘夫唱妇随’呢。”
紫薇内心打着鼓,大奶奶交给她的‘药方’上,鲜明有一味南疆乌头呢。
齐谨之丢下一句话,鼻孔朝天的回身往东配房走去。
他们伉俪几近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场,偶然顾伽罗赢,偶然齐谨之胜,两人各有胜负,时候久了,谁也不会在乎。
此次也不例外。
应当不会吧,大奶奶如果对齐家心抱恨恨,大可不必返来啊。
然后又是一个,此次是曼陀罗籽。
紫薇连连点头,非常笃定的说道:“大奶奶放心,奴婢从没有对外人提起,连家里人也没有泄漏半分。”
齐谨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阴阳怪气的说道:“只要一点,大奶奶是内宅妇人,却整日沉迷武道,岂不是有不务正业之嫌?”
紫薇赶快应道:“这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顾氏甚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几个月来,顾伽罗一向用心研讨贺氏送给她的家传医书,对药材、医理也有了些体味。
“哦,该用午餐了呀。”
顾伽罗翻开匣子,只见内里放着十来个一指长的小纸包。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小丫环的通传声,“大爷,东府慎三爷来了。”
紫薇忙敛住笑容,当真的回道:“还缺一味上好的黑节草(即铁皮石斛)。元大德倒是有一些,但成色不是特别好,内里的坐堂先生说,过几日另有一个商队进京,或许能带来上乘的黑节草。”
药材便是此中一项。
她随便打拿起一个,翻开,细细的闻了闻,唔,这是川穹。
紫薇赶快道:“是,奴婢这就去把药拿来。”
顾伽罗眯了眯眼睛,“嗯,很好。既是如许,你先把那十二味药都交给我吧。至于那黑节草,待元大德的商队抵京了再买不迟。”
是以,谢家在都城的‘元大德’乃都城第一百货商店,日用百货、蔬果药材、珠宝玉石、南北奇珍、外洋洋货……只要大齐地界上有的货色,根基上都能在元大德找到。
齐谨之也早早的起来了,去西侧的教武场练了会工夫,又一起小跑的回到了院子。
齐谨之合上书卷,昂首看了看窗边的日头,点头,“把这些都清算了吧。”
夫唱妇随?谁让你‘随’了,齐谨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大奶奶还是先把本身的分内事做完了,然后再想别的吧。”
“……哼,随你!等哪日练粗了手、身子走了型,你可别悔怨!”
他来做甚么?
齐慎之?
大奶奶这是要做甚么?莫非她要对齐家的人下毒?
齐谨之:“……”
紫薇素行沉稳,内心各种猜想,脸上却没有透暴露来,从本身房中取了装药材的匣子,便回到西次间交差。
“大爷,巳正一刻了(即11:15)。”
顾伽罗略觉惊奇,“哦?这么快?”
顾伽罗可不想‘那事’办成后,有人会顺着药铺这条线查到本身。
谢氏商队补货不竭,但对于一些百姓平常中并不常用的奇怪物,比如冷僻药材甚么的,备货就不是那么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