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略觉惊奇,“哦?这么快?”
应当不会吧,大奶奶如果对齐家心抱恨恨,大可不必返来啊。
顾伽罗翻开匣子,只见内里放着十来个一指长的小纸包。
顾伽罗收好匣子,洗漱一番便睡下了。
实话说,她让紫薇寻的几味药都不是浅显的草药,哪怕都城物质丰盈,也一定能等闲找到。
此次也不例外。
斗完嘴,两人仍然能‘相敬如冰’的坐在一起用饭、吃茶,谁也不会再找后账。
次日凌晨,顾伽罗不顾酷寒,按例在院子里舞弄了一会儿鞭子,待鼻尖充满了精密的汗珠,她才停停止。
几个月来,顾伽罗一向用心研讨贺氏送给她的家传医书,对药材、医理也有了些体味。
每年谢氏的商队、船队都会浩浩大荡的送货进京,货色种类繁多、品格上乘。
齐谨之抬脚正筹办下台阶,听到笑声,脚下一个踉跄,几乎颠仆!
顾伽罗气味微喘,听了这话,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大爷整日里勤奋练功,妾身看了非常欣喜,以是才……呵呵,妾身这是‘夫唱妇随’呢。”
齐谨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阴阳怪气的说道:“只要一点,大奶奶是内宅妇人,却整日沉迷武道,岂不是有不务正业之嫌?”
齐谨之:“……”
然后又是一个,此次是曼陀罗籽。
紫薇闷头数了又数,还是没有眉目。
“哈哈,”背后的笑声愈发放肆了,齐谨之暗道一声‘该死’,却头也不回的上了抬脚、进了东配房。
元大德的东西好,信誉也好,买卖非常昌隆。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小丫环的通传声,“大爷,东府慎三爷来了。”
紫薇办事谨慎,大奶奶说要上好的,她便不敢以次充好。宁肯再等些日子,也不肯对付差事。
“哟,难怪大奶奶能有如此伸手,冬练三九,公然勤奋啊。”
早上吵完架,到了中午的时候,齐谨之仍然会回上房用饭。
顾伽罗眯了眯眼睛,“嗯,很好。既是如许,你先把那十二味药都交给我吧。至于那黑节草,待元大德的商队抵京了再买不迟。”
顾伽罗对劲的点点头,她需求的七味药材中便有川穹、当归和曼陀罗籽,当作色,这些药材都是极好的。
夫唱妇随?谁让你‘随’了,齐谨之的鼻子都要气歪了,“大奶奶还是先把本身的分内事做完了,然后再想别的吧。”
谢氏商队补货不竭,但对于一些百姓平常中并不常用的奇怪物,比如冷僻药材甚么的,备货就不是那么充沛。
承影忙承诺一声,敏捷的将书案清算安妥。
他将书卷放到书案上,然后指了指书案上的笔墨等物什叮咛道。
正房里,顾伽罗也听到了院内的声音,她的神采不由沉了下来,这齐慎之,好端端的来沉香院做甚么?!
一夜无话。
齐谨之丢下一句话,鼻孔朝天的回身往东配房走去。
紫薇唇边的笑意愈发光辉,但还是忍着没有暴露来,“说到底还是大奶奶有福泽,元大德名下的生药铺子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进药材了,偏巧这个月就进了,显见老天爷都在帮您呢。”
因而,紫薇毫不吃力的便在元大德买到了十味药材,又在其他的大生药铺子买齐了两味,只剩下一味药还没有寻得。
“大爷,巳正一刻了(即11:15)。”
紫薇听出顾伽罗话里的赞成,抿嘴一笑,谦善的说:“也是奴婢荣幸,刚巧碰到了谢氏商队进京。”
“哦,该用午餐了呀。”
顾伽罗看到他如此傲娇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