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水泥、烈酒、牛痘甚么的,顾伽罗临时没兴趣捣鼓,用硝石制个冰,倒是目前她最想做的。
“这个倒不难,云南虽是蛮荒之地,却矿产丰富,小的听人说,间隔乌蒙不远的富民县便有硝石矿,”
一边写一边对那妇人说:“明天一共送来十担柴火,米酒十坛,酸笋两坛,竹荪、金耳、青头菌等各一两,藠头……”
姚希若方才换好了外出的衣裳,听了这话,问道:“是谁?可有拜帖?”
内部的一个小叛徒,抵得过外头的千军万马。
这是甚么话?
可大奶奶也不晓得如何了,宁肯让他们一家闲着,也不给安排差事。
见齐金贵家的似有怒容,她笑问道,“齐大嫂这是如何了?谁惹您须活力啦?”
“哎、哎,你个孙小二,我另有话问你呢,你跑甚么呀,我又不是狼,还能追上去吃了你不成?”
齐金贵家的正想再跟孙传栋套套话,不想这熊孩子拔腿就跑,嗖嗖嗖,眨眼的工夫就跑出了院子,直奔后门而去。
齐金贵家的啐了一口吐沫,恨恨的骂了一句,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酸意。她家的三个儿子个个都比孙传栋无能,现在却没有甚么端庄差事。
齐金贵家的对劲的点了下头。
打了一个多月的交道,齐家厨房的下人和那几个山民也都熟谙了,偶尔还会用半生不熟的西南官话聊谈天。
自家儿子前程不明,可邻居家的小子却青云直上,齐金贵家的不眼红才怪呢。
孙传栋摸了摸脑袋,又是憨憨一笑,“没甚么,没甚么。”
别看孙传栋整日里喜好刺探动静,但他的嘴巴却最严,顾伽罗交代下来的差事,他连父母都不肯等闲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