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伽罗把话都说到这步地步,齐谨之再劝下去就显得矫情了。
不管齐谨之去甚么处所做县令,上峰都不会是自家人,更不会有人帮衬着,干系门路甚么的就不要想了,想晋升,只能拼政绩。
不利的(或谓有些血气的),一条小命都有能够被丢在阿谁荒蛮之地。
齐令先也悄悄点头,嘴上却还要训戒道:“想去处所,这很好。但外头不比京里,你可要想清楚了再下决定!”
清河县主又叮咛齐谨之一些琐事,然后假装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对了,比来几天东府的人要搬场了。”
清河县主笑道:“唔,这倒也是,外务府名下的房产固然多,想找到合适的处所却也不轻易,少说也要一两个月的时候。”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宁氏在大长公主手底下做了二十多年的儿媳妇,不知受了多少磋磨。
齐谨之道:“儿子已经想清楚了。”
太后乐得看到大长公主落魄的模样,又岂会‘美意赐宅’?
有些处所,吏部干脆都不给调派县令,因为就算派了,再醉心宦途的人也不肯前去。
清河县主不是平常内宅妇人,虽舍不得儿子,但也分得清轻重,明白对齐谨之而言,出去做个小小的县令,远比留在京里做甚么户部主事更有前程。
可政绩是那么好拿到的吗?
没准儿还能共同西南大营的驻军,一举将前朝余孽打扫洁净呢。
清河县主连连点头:“老爷说的是,谨哥儿,明**带着香儿回一趟顾家,好生跟亲家说一说。”
清河县主听出了顾伽罗的言下之意,勾了勾唇角,“勉哥儿媳妇研制了一种美容摄生秘方,也不晓得她是如何捣鼓的,只半个时候的工夫,便让太后年青了好几岁,连两鬓的白发也都没了。”
齐谨之推心置腹的说着:“我身为男人,吃些苦、受些委曲没甚么,可大奶奶倒是――”
齐谨之先是一怔,眉头也皱成一团。
不知多少人一个县令一做就是好几年,在处所上兜兜转转半辈子,顶破天也就才气混个正四品的知府。
去了,荣幸的能在几方权势的夹缝中当个傀儡、受气包。
真真是阴魂不散啊。
但很快就明白了顾伽罗的意义,她把本身说得格外娇气,可又何尝不是下定决计跟他一起去外头刻苦的表示?
公然让人愁闷,顾伽罗终究明白县主为何恼火了。
顾伽罗挑眉,“搬到安然大街的宅子?”
再加上前朝梁王的煽动和本地土司豪强的明着降服、暗中不共同,西南、特别是云南的某些府县,大齐的官府和法律底子就形同虚设。
清河县主闻言,顿时变了神采,看向姚希若的目光也充满气愤!r1152
彼时,云南大要上归入了大齐的版图,但究竟上,仍有很多处所被前朝梁王所节制。
然后清河县主笑道:“孝敬不孝敬的,也不差这点子事儿。好孩子,你能照顾好谨哥儿和本身,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敬。只要你们好好的,你父亲和我就非常欢畅了。”
齐谨之蹙眉,正欲开口。
现在顾伽罗想求个‘贤妻’的好名声,一时脑筋发热,同意跟着去了,万一到了处所上,过得不快意了,一个悔怨再跟齐谨之找后账,那、那可就不太好了。
姚希若公然短长,太后跟前也敢扯谎。
乡间的俚语说得好啊,‘丑话说在前头’,齐谨之感觉本身还是跟顾伽罗通个气,免得今后因为这个,伉俪间再闹出甚么不镇静。
宁氏稳了稳心神,道:“是如许,太后娘娘恩情,顾恤母亲年老体弱,便将隔壁的宅院赐给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