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孩儿机警。不消短须男叮咛,直接转过身去,暴露背着的一个竹篓。
因为摧毁交通这事儿,至心不是他干的,他不敢跟父亲扯谎,只能来个不承认却也不否定。
马仲泰见族老曲解了,也没有改正,羞愤的又说了些请罪的话,在几位老头子面前做足了‘谦恭’的模样,这才爬了起来。
老寨仆人老成精,且又是见过世面的人呢,一眼便认出了这些鸽子不是浅显鸟雀儿,而是水西大营专门驯养的‘信鸽’。
马仲泰点头,“我们这边固然失利了,可只要动静传不出去,王爷那边就有机遇赢。”
谁也不是傻子,王府里除了那位王爷萧如圭,个个精得跟猴儿似的,老寨主可不敢跟王府玩花腔。
老寨主却有四个儿子,另有十来个亲侄子,将来提拔新寨主的时候,就要从十几个子侄里选。
通过烂了一半的窗户纸,外头的人模糊看到正殿里的环境:供桌下,一男一女盘膝对坐,中间放着一个长方形的木质模型,两人正伸手比划着甚么……
只是他们行迹隐蔽,且比来进京的番人太多,就算城门口的兵卒们恪失职守,也一定能记着这些人,更没有发明非常。
旁人也就罢了,马仲泰第一个跪了下来,向父亲和众族老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