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听到这个名字,顾伽罗蓦地想起出铁槛庵前,邻居林侧妃的拜托……
乃至连提早筹办好的‘发兵问罪’,也都咽了归去。
顾伽罗有冯家人撑腰,他齐谨之想再寻个借口把人赶出去,可就难堪咯。
但齐谨之还是装模作样的砸吧了下嘴,点头:“这茶公然不错。”
齐谨之接连被噎了两次,表情不免纠结,他没有看甚么茶点,而是当真的说道:“表兄,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雅事。我们明眼人不说暗话,您如果有甚么叮咛,尽管交代,我定会尽力相帮。”
但有一点,顾伽罗不能再像畴昔一样不安于室、招蜂引蝶,如果再做出丑事,就算拼着跟冯家鱼死网破,齐谨之也要把这个祸害撵出去!
……
踌躇了半晌,齐谨之决定还是由本身道破这件事:“表兄,我和伽罗――”
特别是冯家的人个个都是护短又偏疼的人,别人不消看,只看面前这位冯明伯,就能晓得冯家人是甚么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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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对垒讲究气势,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冯明伯深知这个事理。他来寻齐谨之说话,说话的重点,齐谨之定然心知肚明。如果冯明伯一上来就说顾伽罗的事儿,齐谨之的士气正盛,即便冯明伯手里有齐谨之的把柄,也一定能顺利达到目标。
冯明伯眉眼不动,仍然笑得云淡风轻,只听他悄悄吐出几句话:“传闻,尊府的齐令源将军正在招安乌撒土司,天不作美,安然大长公主恰在此时得了沉痾,齐将军和齐小将军只得回京,唉,数年尽力眼看就要胜利了,成果――”
现在,让冯明伯一通东拉西扯,一而再再而三的噎住齐谨之的话头,齐谨之的士气大损。也就直接形成了眼下这个局面。
终究提到了正主儿了,齐谨之却没有方才那般强势了,他爬动了下嘴唇,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欲与顾氏和离’的话来。
此人,很伤害!
可冯明伯摆出一副‘我们聪明人,就是率性’的面孔,齐谨之反倒有些不知该如何跟他辩白了。
更不消说在西南大营里,练习起来,能喝上一口热水已是不易,谁还在乎甚么好茶啊。就是有好茶,对他们这些行伍之人来讲,也不啻于牛嚼牡丹,再好的茶叶也是华侈!
可此时不把顾伽罗接归去,冯明伯必定另有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