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谨之接连被噎了两次,表情不免纠结,他没有看甚么茶点,而是当真的说道:“表兄,我是个粗人,不懂这些雅事。我们明眼人不说暗话,您如果有甚么叮咛,尽管交代,我定会尽力相帮。”
冯明伯摇了点头,语气里尽是可惜,话里话外非常怜悯齐家父子。
更不消说在西南大营里,练习起来,能喝上一口热水已是不易,谁还在乎甚么好茶啊。就是有好茶,对他们这些行伍之人来讲,也不啻于牛嚼牡丹,再好的茶叶也是华侈!
齐谨之听出来了,冯明伯这是在威胁他:想动顾伽罗,须得先考虑下顾伽罗背后站着的人。顾家的人就不消说了,冯家、冯家五位娘舅以及十几个长大成人的表兄,至心不好惹啊。
两军对垒讲究气势,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冯明伯深知这个事理。他来寻齐谨之说话,说话的重点,齐谨之定然心知肚明。如果冯明伯一上来就说顾伽罗的事儿,齐谨之的士气正盛,即便冯明伯手里有齐谨之的把柄,也一定能顺利达到目标。
冯明伯底子不给齐谨之说话的机遇,他有捻起一块炸得金黄的面果子,道:“这是云来茶馆的招牌茶点,味道非常不错,大郎也试一试吧。”
到当时,冯伯明这个狐狸再趁机发难……罢了罢了,不就是把顾氏接返来嘛,接就接,归正他已经盘算主张要休掉顾氏,就算顾氏返来了,他也能再找到合适的机遇把人赶出去!
齐谨之不由担忧,冯明伯还密查到了某些动静,比如齐勤之滥杀山民、为军功肆意挑起诸部落之间的纷争等违法之事。
冯明伯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茶,细细的品了品,叹道:“在这类处所能喝到如许的茶,倒也可贵。大郎尝一尝,看看味道可还合你的口味吗?”底子就不接齐谨之的话茬。
齐谨之皱了皱眉,面前此人比本身大不了一两岁,可不知为甚么,对方却给他一种莫大的压力。他有种错觉,天底下仿佛就没有冯明伯不晓得的事儿,也没有他措置不了的费事。
冯明伯也不急,慢悠悠的说道:“恰好我熟谙几位西南的巫医,尤善医治各种奇毒――”
踌躇了半晌,齐谨之决定还是由本身道破这件事:“表兄,我和伽罗――”
乃至连提早筹办好的‘发兵问罪’,也都咽了归去。
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齐谨之也豁出去了,直接说出了本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