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家世代做武将,跟文臣不搭边儿,顾家和齐家差未几,想要寻个稳妥的助手,只能去找冯家帮手。
宁氏偏在这个时候闹出如许的事,这不是让满都城的人笑话东府贪得无厌、恬不知耻?
顾伽罗双目灼灼,“最要紧的是,他不能本身做主官,只能做辅官。表哥也说他‘可用’。”
但是让清河县主更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宁氏,另有两个大奇葩正往都城赶来。
沉香院的小伉俪忙得脚不沾地,另一边的东府也没有闲着。
顾伽罗道:“该当如此。别的,表哥那儿也有几个落榜的举子,学问、才气都不错。大爷如果成心,无妨也去见见?”
而她也恰是为了完成任务,才主动帮齐勤之说婚事,以求能在大长公主面前有个好表示。
姚希若没有听清宁氏在嘀咕甚么,但猜也能猜得出来。
“二爷,大老爷会、会同意吗?”一个娇媚荏弱的女子怯怯的说道。
但不成否定的是,周文渊单凭顾氏绣的几段笔墨,就揣摩出了顾氏的目标,顺势编出了一段出色的故事,并快速的在都城大街冷巷传播……全部过程,有急智,有打算,可谓完美。
毕竟当日同去郊游的士子有好几个,他们也都见过那漂流瓶,但是真正操纵这些做成事的却只要周文渊一人。
用过午餐,稍作歇息后,宁氏便去萱瑞堂找清河县主‘交心’。
“成了,只等着宁氏去找清河哭诉,然后丢脸,被大长公主怒斥、夺去管家权了。”姚希若的唇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可如果能跟着上官外放,或许更有前程。
宁氏心疼的连连点头,但为了面子,又补了一句:“当然,我可不是妄图这点子东西!”
勤哥儿、勉哥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咬牙想了想,姚希若来到了宁氏的院子里。
嘶~~一想到那仿佛被雷击中的痛苦感受,姚希若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一旦搬了家,到处都要钱,家里除了那点子祭田,甚么进项都没有,弄到最后,花得不还是她宁氏的嫁奁?!
“弟妹的意义是,想把房内的家具等物什一起搬走?”
既然是个无能的,何不收到本身麾下?
姚希若内心讽刺宁氏贪财,面上却涓滴不显,道:“儿不过是将心比心罢了,想必就是大伯母,应当也能谅解。”
见他这般,冯明伯非常对劲,在给表妹的信中,也曾顺口提了一句,“此人可用。”
但再舍不得也没法,东西是人家清河县主的,当初也是‘借’给东府利用,现在东府要搬场了,这些东西天然要原物偿还。
“说的就是嘛,”宁氏好似找到了知音,“更巧的是,这架屏风跟我在国公府用惯的那一架极其类似,看到这些家具,我仿佛还置身于国公府的上房里……”
姚希若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张。
宁氏眼眸闪动,心中暗道:对啊,我如何把这茬给忘了,清河县主最是个风雅不过的人,又要脸面,如果我寒舍面子求她,她应当不会回绝。
固然周文渊写出来的话本,直接将齐家的陈年旧账揭穿给贩子百姓,也直接的让他齐谨之在全都城人面前丢了一把丑。
姚希若出去的时候,正都雅到宁氏站在一架黄花梨仕女观宝图屏风前,满脸心疼的摩挲着绣纹精美的屏心,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甚么。
齐谨之摸了摸下巴,“……这么说来,这个周文渊倒是有几分急智呢。”
畴昔清河忍着东府,一来是两府没有分炊,二来是看顾大长公主这个长辈。
现在两府完整分了家,分炊的时候,东府还占了大头,西府却吃了大亏,早已听闻风声的人,哪个不夸清河县主漂亮?哪个又不暗讽东府吃相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