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令先拧着眉头听完侄子的报告,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傻小子被人给骗了。
“混闹!”
心机纯真的人,常常意味着‘固执’,齐严之目送许爱出去后,重提话题,一个头扣在地上,当真的要求道。
前头说了,齐严之是个读书读傻了的小白痴。
‘至心相爱’?
许爱仓猝摆手,然后用害羞带怯的目光看了齐严之一眼,小小声的说:“能碰到二爷是爱儿的福分!”
清河县主微微点头,明显对顾伽罗的措置体例很对劲。
跟着婆母走进上房的顾伽罗脚下一滑,几乎喷笑出声。
事情停止到眼下,齐令先已经有七八分肯定,本身的傻侄子被人给骗了。
“多谢两位姐姐!”许爱柔声细气的说道。
得,美人救了豪杰,原就是一出好戏,更不消说这个‘豪杰’心机纯真的像张白纸,人家‘美人儿’说甚么他都信。
齐令先不动声色,扯出一抹笑,跟许爱伸谢:“许家蜜斯大义,救了我们家二郎,是我们齐家的仇人呢。”
这类脾气如果是呆在家里闷头读书很好,重视力集合,能静下心来读书。
心道,这位素未蒙面的齐二爷还真是个‘脾气中人’啊,堂堂大齐土著,竟然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
他问的是跪在齐严之身侧的娇柔女子。
解缆前,齐令宜佳耦帮儿子做足了统统筹办,随行的小厮、丫环都是忠心又无能的,别的还花大代价请了镖局的十几个镖师护送。
“爱儿,我真是太粗心了,你定是累坏了吧。”
但是独一漏算的便是齐严之是个文弱墨客,初春季候赶路,风餐露宿的,出门没几天便病倒了。
“不敢不敢,大老爷是长辈,您如许说,真是折煞小女了。”
许爱此次出门是探亲,临行前便将家底都带了出来,此中便有一匣子的丸药。而这些丸药中,便有退烧的。
齐严之感激的说着,看向许爱的目光端得是密意款款。
齐严之惭愧的看向许爱,见她薄弱的身子微微颤抖,更加不忍,赶快伸手要扶起她。
齐严之不太会说话,红着耳朵,呐呐的说道。
“爱儿,我能碰到你,亦是莫大的福分。”
齐令先沉下来脸来,正欲开口怒斥侄儿混闹,站在门口听了大半天的清河县主俄然开口,“赶了这些日子的路,二郎和许蜜斯定然累坏了。现在回到家里,还是先好生歇息一下,有甚么话,晚些时候说也不迟。”
进了齐家,又想着先把‘婚事敲定’,半晌都没有担搁的就寻上了齐令先,这会子两人都还是满脸风尘呢。
一边说着,顾伽罗一边拿眼角的余光看清河县主。
“……竟有此事?”
复苏后,齐严之传闻了许爱的出身,又是顾恤又是心疼,直说要护送许爱去寻亲。
清河县主也是听到了那句话,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恰在这个时候,许爱和她的两个丫环呈现了。
齐令先唱了白脸,清河县主便要唱红脸。她柔声道:“我们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许蜜斯救了你,我们尽力回报也就是了。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筹马,岂能随随便便的许人?”
只要偶然候,齐令宜就不忘考校儿子功课。
齐严之呆头呆脑的被伯父砸了个正着,温热的茶水泼了满脸,他下认识的痛呼一声,捂着被砸红的额头,辩白道:“爱儿不是随便的女子,她、她仁慈又和顺,还曾经救过我的命呢。”
许爱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烦恼,但当她抬起脸的时候,已经规复了方才的娇怯。
在齐严之的报告中,许爱是个耕读传家的小户令媛,家中亲人接踵亡故,过了热孝,她便带着两个丫环去冀州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