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国公府都是世袭罔替的建国勋贵,家家都军功赫赫,握有兵权,且四家的家主或是子侄都镇守在大齐四方边疆,西南、西北、辽东、东海四个大营加起来的兵力占大齐备国兵力的三分之一。
顾崇点点头,“没错,贤人或许还在考虑。明天大朝会后,贤人将我们几个领兵的老东西留了下来……”
顾则成撇了撇嘴,不再说甚么,但眼中尽是不平气。
但是四大国公忠心为国、营私守法,偶有小错,却还没有达到让贤人清理的境地。当今是个要脸面的人,且大齐朝稳定了不过十来年,他也不想等闲引发动乱。
顾崇看不下去了,冷声喝道:“好了,又不是甚么大事,外头还没有闹起来呢,你们两兄弟倒先吵起来了。伽罗为了家里,决定归去,这很好,不管畴昔她做了甚么,单冲她能主动归去这一点,就表白她是个好孩子。阿成,伽罗是你远亲的侄女,我不苛求你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但也须得有做长辈的模样。”
顾则安皱了皱眉,“父亲,如此说来,贤人应当不会严惩齐家吧?伽罗归去的话,应当也不会有甚么大影响吧。”起码不会连累顾家。
没回绝,可也没有怒斥,明显贤人对于齐令先还是比较看重,并不架空齐令先亲赴西南‘戴罪建功’。且齐令先熟谙西南军务,又是西南大营的半个当家人,由他出面平乱,将会事半功倍。
“老二,慎言!”顾崇沉下脸来,固然是在家里,但也不能口无遮拦啊,贤人重修了高祖时的锦鳞卫,锦鳞卫的密探无孔不入,他们几大国公府更是贤人监控的重点,家里的下人中,说不准就藏着锦鳞卫呢。
顾则安道:“父亲,贤人莫不是想趁机打乱四大营的摆设?来个相互调防?”
一样一身男装的九公主忙叱道:“都说了叫我少爷,如何还叫公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姚希若和齐勉之早就勾搭到了一起,现在齐家出了大祸,齐令先、齐勤之父子业已被锦鳞卫押送回京,全都关进了诏狱待审。大长公主闻讯后,又急又怒,当场中了风,后经姚希若抢救,规复了大半,但手脚麻痹没法转动,只能卧床静养。
……嘿嘿,九公首要做的就是,抓姚希若和齐勉之一个现行,只要肯定他们有私交,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顾则成不喜好顾伽罗这个侄女儿,提起她来也没甚么好话。
贤人对这四家是既看重又顾忌,即位后更是无时无刻不想减弱四家的权势,逐步将四大营的兵权收归到本技艺上。
“二弟,你――”顾则安猛地站起来,正欲跟顾则成好好说道一番。
送走了冯明伯,顾则安也没有再在屋子里逗留。顾伽罗决定回齐家,这不是她一小我的事儿,而是全部家属的大事――齐家出了如许的祸事,顾家作为姻亲必须尽快做出最得当的应对战略。
高祖末年时,年老的高祖就曾经弄过这么一回,他将大齐治下的各大卫所全都来个大调防,从北到南、从西向东,足足闹了好几年,破钞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把各大卫所折腾得够呛,弄得民怨沸腾、卫军怠倦,环伺四周的劲敌们趁机发难,北边的鞑靼更是几乎打到了顺天府,几近变成大祸。
最后道:“伽罗既然想归去,那就归去吧。大郎,抽个时候,你亲身把伽罗送回齐家。”
除了齐家,另有三家国公府也有兵权,别离是镇守辽东的赵国公府、光复西北的英国公府以及清除海防的卫国公府。
齐勉之作为东府独一能支撑门面的少爷,忙着四周寻觅门路。
早在姚希若决定给她治病那天起,九公主就开端考虑如何‘报恩’。思来想去,足足想了近两个月,总算让她想出了一个极好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