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用力推开书房的门,急吼吼的冲了出来,她满脑筋都是那句‘安南王太妃寿辰,聘请诸公去王府赴宴’的话,底子没有看清书房里的人。
展老爷眼中闪过一抹对劲,嘴上却还要谦善几句,“先生过奖了,阿卓就是随口说说,嘿嘿,当不得真。”
他们几家休戚与共,安家更是几家的头领,如果宣抚使被制住了,水西几大豪族便会群龙无首,到时候是个甚么模样,还真不好说。
阿卓不是扭捏的人,即便发明本身能够冲撞了朱紫,也没有缩手缩脚的讨情告饶,反而大风雅方的施礼认错:“萧先生安好,我是阿卓。”
顾伽罗送走了齐谨之,内心莫名的有种不安,恰在这时,刘虎拿着一封密信走了出去。
另有传言说,萧先生是妙真大师最看重的族中后辈,深得宫中朱紫的信赖。
萧先生还好,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容,连眉梢都没有动一下。
益王是高祖的庶子,论血缘,比安南王这个连宗来的族人强太多了。
更不消提这位姓萧啊,大齐朝最高贵的姓氏,没有之一!
顾伽罗微惊,齐家有通信密道,可向来没有这般焦急。
可傻子当家的安南王府虽依还是冷静无闻的小透明,可好歹平安然安的存活下来。
阿卓一双眼睛瞪得铃铛一样,小小的嘴巴张了又张,最后憋出一句话,“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齐谨之不顾颓废,命齐大勇选了一百保护,给保护们配发了火器和贴身软甲,伤药、解毒药以及干粮等物品。
直肠子的人反倒能看得更准,因为他们心无旁骛,不受外界滋扰,更不会被大要的假象所蒙蔽。
就是安、禄、展几家也是半信半疑。
展老爷的神采就不是那么美好了,额角不时的抽搐,五官都有些扭曲了:老天爷,我上辈子到底做了甚么孽啊,生出来的后代都奇奇特怪的,竟没一个费心的。
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人密切的存眷着,看到这一幕,缓慢的跑去报信。
萧先生一愣,明显没见过阿卓如许‘率真’的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力点头:“没错,老朽也与女人一样。”
安南王府行事奇特,顾伽罗也摸不准对方的脉搏,她乃至思疑,王府的此次寿宴,极有能够又是一个‘狼来了’的故事。
并且据宣抚使府传出来的动静说,萧先生出身大齐宗室,与京中最高贵、又最低调的安亲王府很有些干系。
阿卓已经调剂了表情,当真的答复:“当然不能去,安南王府的宴会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宣抚使和诸位大人如果去了,定是有去无回啊。”
轻咳了一声,展老爷讪讪的对萧先生道:“先生,那、那甚么,阿卓孩子心性,不懂事,口无遮拦,她、她不是用心的。”
顾不得怒斥阿卓,展老爷讪讪的对坐在劈面的中年文士报歉:“先生勿怪。这是小女阿卓,自幼生善于乡野,不懂甚么端方,失礼之处还请先生包涵。”
被‘高朋’大大的赞美了一把,阿卓没有像她爹那样‘谦逊’,反而挺直了腰板儿,“先生也有一双慧眼呢。”以是才气一眼看破她聪明的本质。
论智商,益王也不是多聪明的人,却能把‘憨直’的安南王甩出八条街。
展老爷捂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此背景、如此身份,萧先生就算是在权贵多如狗的都城,也是数得上号的大人物,更不消说在偏僻的西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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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伽罗和齐谨之筹议了一番,也得出了与展家一样的结论,“去,就算是鸿门宴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