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大管家猛地回过神儿来,赶快应了句:“是,小的、小的服从。小的这就去办。”
齐谨之安然的答复着。
大管家惊诧,话说马翰泽不是浅显文臣,他手里但是掌控着全部水西大营呀,几万人马,足以将他们王府踏平。
看到如此景象,世人愈发放心了。没有保护,没有传说当中的私兵,王府公然只是纯真聘请他们来观光的呀。
这会儿看到齐谨之不骄不躁、不懊丧不寂然的模样,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大管家听了也是一脸慎重,赶快去寻太妃拿主张。
宁太妃忙了一日,不由有些疲惫,她到底上了年纪,保养得再好,体能也比不上年青人。
“传闻你住在了驿馆里?”
“哼,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宁太妃却不觉得意,淡淡的说了句:“让他走!”
出了门,几位大人都没有急着分开,而是站在前庭外的空位上,一边闲谈一边等着自家的女眷。
如此直白的怒斥,连马翰泽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众官员瞧了,愈发感觉王府没异心。
凌晨,众来宾都早早的起来,洗漱换装、用罢早餐,大师便带着随畴前去王府前庭堆积。
不是他敏感,实在是那些人的表示太较着了,这于知府更是指桑骂槐。
大师想得简朴,所谓玉石矿定然是在荒郊田野,那边不比王府,没有森严的保护,也没有城池高墙,真如果有甚么不对劲,大师一哄而逃,王府的人抓都抓不住。
齐谨之早就看到了自家娘舅,快走几步,行至近前,躬身行了一礼,“给娘舅存候。”
“没听到我的话吗?让他走!”
这位便是益州知府,姓于,娶妻云氏。而云氏的幼妹便嫁与了都城寿春伯世子。
“太妃,您看这事该如何措置?”大管家立在屏风外,悄悄的拿袖子擦去额上的汗。
正如大师预感的那般,新矿地处荒凉,四周也没有任何围栏,保护也少,只要一排排简易的房舍,和数百名闷头窝在矿坑里挖矿的夫役。
寿宴持续了大半天,众来宾分开的时候,日头已经偏西。
哪怕是为了安然,保护也当安排在最要紧的处所,比如沿途的山路上,亦或是城门、官道等处。
大管家几乎跳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很久才绽放更大的笑容,大手用力拍着外甥的肩膀,马翰泽豪气的赞道:“好小子,够机警!”
大部分的来宾都被安排住在了王府的客舍里,畴前庭的宴会厅出来,这些人便三三两两的结伴前去各自的居处。
可他这幅模样,落在一些对王府有好感的官员眼中,便是‘不识汲引’、‘不知好歹’。
今后你小子还是本分些,别为了点子功绩就上蹿下跳的穷折腾,吃相太丢脸了!
他们直接将那几百苦哈哈的矿工给疏忽掉了。
别的的官员们目睹这一幕,心中各有计算,刚好此时女眷们也都出来了,大师接了自家的女眷,纷繁回客舍去歇息。
于知府嗯了一声,面带赞成之色,微微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马翰泽与外甥别离后,领着几个贴身的保护回到了客舍,唤来管事,言明,“太妃美意相邀,何如大营里有急事,本将须得尽快赶归去。后日的新矿之行,本姑息不能插手了。还请太妃包涵!”
数千里之遥的都城,万寿节上,诸皇子正向贤人进献贺礼,宫禁当中却冒出了近两百名鞑子,他们绕过巡查的禁卫军,直奔正殿……
未几时,齐谨之等一众低品级的小官儿出来了,马翰泽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但是齐谨之看得清楚,这位于知府恐怕不是来跟他叙亲戚情分的,听他话里的意义,摆明是为安南王府打抱不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