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这是江南珠场客岁的红利,您请过目。”
胡氏一听,非常欢乐,抚掌道:“那可真是太好了,刚才我还想着,让严哥儿和他媳妇儿去新宅子住,我呢,就腆着老脸赖在嫂子这儿。嫂子夙来漂亮,总不会把我赶出去吧?归正我是个败落户,就赖上嫂子了。”
唔,这才是兄弟相处之道呢!
脸上的笑容愈发光辉,合上账册,胡氏叹道:“还是谨哥儿无能,不到三年的时候,竟给家里购置下了这么大一笔财产。我们在姑苏快六年了,所得的红利竟然还不敷他的一半。”
“……这是那边矿上的账册,你也瞧瞧,内心好有个数。”
畴前年开端,齐令宜每年年底都会命人送来当年的红利银子。
一番话说得县主忍俊不由,一指头戳在胡氏的额头上,“你呀,都快做婆婆的人了,还这般促狭。等明儿你的儿媳妇进了门,看你还如何摆婆婆的谱儿?!”
真是应了那句‘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岸上’啊,身为被拍死的前浪,胡氏多少有些欣然。
胡氏没有客气,翻开账册细细的看起来。她管家多年,算账甚么的非常谙练,看着那一行行的数字,心中已经大抵算出了总账。
唯有胡椒莳植园没有动,那是顾伽罗的私产,齐家从没有做过侵犯媳妇嫁奁的事情,太丢脸了,齐家男人不屑为之。
最让清河欢畅的,还是与四房的干系,豪情上亲如一家,但触及到账目标时候,却又明显白白、清清楚楚。
胡氏的话情真意切,虽稍有夸大,却发自肺腑。县主内心好不熨贴。
不管大要上是个甚么模样,私底下,齐令先和齐令宜还是相互信赖、相亲相爱的好兄弟。
西齐也不比东齐强多少,齐令先这一辈上就两个兄弟,一母同胞所出,如果他们再分了家。齐家就更势单力薄了。
齐家也恰是靠着这笔钱,才气赡养庄子上的多量壮丁,以及保持齐家工坊的火器研制。
正巧顾伽罗曾经跟齐谨之提到过,说是珍珠能够像牲口一样野生养殖,还说南边多湖泊,江浙一带还靠着海,能够遴派得力的部属去海边圈个海场试一试。
名义上,齐令先和齐令宜已经分炊,当初为了保全齐令宜。给齐家留一条血脉,齐令先乃至把弟弟这一房开出了宗籍。在官府的备档上,齐令宜已经另立宗祠,算不得齐令先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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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以齐令先的高傲,他底子不会吃用老婆的私产。
齐令先便给齐令宜写信,也不晓得齐令宜详细是如何操纵的,尝试了一两年,还真养出了成品。
县主交给胡氏一本册子,端起茶碗,笑眯眯的看着她翻阅。
“这套宅院是五进五出的,原是一名吏部垂白叟的宅院,因致仕回籍便卖了,老爷亲身去看了看,感觉好就买了下来。”
这几年来,一家人除了住在清河陪嫁的这栋屋子以外,所破钞的每一文钱,都是齐家男人挣来的。
齐令先和齐令宜都是聪明人,断不会做出自断臂膀的蠢事。
县主简朴先容了一下屋子的环境,既然是分给齐令宜一家住的,总要让人家对劲才是。
县主笑着摇了点头,持续说:“严哥儿要结婚了,遵循家里的旧例,公中应当出两万两银子。一应酒菜、小戏等开消,也皆从公中出。我已经让大奶奶去筹办了。这些你就不必操心了。”
县主故作奥秘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萱瑞堂一侧的花圃,“你那新院子的西南角门恰好与花圃子相连,打通了,我们便又是一家了。常日里想过来找我说话,抬抬腿就来了,非常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