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海等被正法后,段正道直接失落了,县学的门生们也都躲到了家里。
相较于在水西的冷静无闻,他还是更喜幸亏乌蒙的前呼后拥!
季先生踌躇再三,“大人,我晓得您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朝廷、为了乌蒙的百姓,但、但您到底、到底——”不是乌蒙知府啊。
现在,温文俊雅的段秀才五体着地,头发混乱,正满脸屈辱的瞪着阿卓。
梁知府做了十多年的知府,越做越窝囊。
他不要去水西,他更不要受制于一个女人。
用汉人的话说,那叫‘腹有诗书气自华’,阿卓不懂,可她就是感觉那少年跟旁人不一样,看他胸有成竹的与人斗诗,听他用清澈的声音缓缓朗读诗文,她就像揣了个小兔子般,心怦怦直跳。
几人中,有一个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说话的时候也带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风雅。
……
趁着夜色正浓,段正道将帐幔撕成条、搓成麻绳,想趁黑翻墙逃脱。
季先生身形有些肥胖,但他脸上却尽是非常的光辉,迎上齐谨之的双眸,双手抱拳恭敬的深深一偮,“某本丝萝,愿托乔木!”
本来他们被‘齐家军’押着做苦役的时候还满腹牢骚,有几个读了几天书的地痞,更是暗中煽动县学门生们跑到齐谨之跟前‘进谏’。
有齐砍头这个杀神在前面戳着,季先生不管做甚么都非常顺畅。
段正道在乌蒙是第一才子,可到了水西……啧啧,排在他前头的人少说也有两个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