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传闻还是跟水西的几大世家合作,一起做药材和山珍的买卖。”
齐谨之一手端着茶碗,小口的喝着,另一只手任由顾伽罗摩挲,嘴上却还不断的说:“这也是没体例的事,齐勉之和齐勤之分歧,他只是免死,不是免罪。现在的齐勉之还是个戴罪之人,不能科举,不能入仕,就算想当个军户也只能做最底层的那种……”
顾伽罗和齐谨之这对小伉俪,经历了‘圆房’的别扭后,很快就像统统新婚佳耦普通,黏黏缠缠、浓情密意,连带着全部府衙都沉浸在一片粉红的天下里。
太子用力将九公主扯起来,刹时开启‘知心兄长’形式。一边拿帕子给九公主拭泪,一边柔声说着。
兄弟两个一见面,无法之下只得走了最后一条路,从商——没有权,就多弄些钱吧,给齐勤之筹办充沛的资金,以便能早些收拢旧部,暗中再建立起属于东齐的武装力量。
齐勉之只在水西大营待了半个月,便撑不下去了,这还是在有人暗中帮手的环境下,他仍然没法在底层糊口下去。
因为那边面放着的不是别的,恰是比来京中非常风行的烟枪和烟膏子。当然,那黑乎乎的烟膏子另有个几好听的名儿,‘神仙膏’!
而济民堂便是专门发卖两种丸药的药铺,查得再长远些,最后拿出这两样东西的人,不是旁人,恰是延恩伯府的一个纨绔少爷。
刘贤妃无缘无端昏倒,好好一小我变成了活死人,全部太病院都无计可施,连医术入迷入化的齐姚氏也只能勉强保持住刘贤妃的性命,却没法让她复苏;
届时……哼哼,毒害权贵、企图腐蚀大齐军队、乃至想要颠覆大齐政权的庞大帽子,姚希若的小脑袋能撑得住吗?
难怪呢,她上辈子会败在姚希若的手上。
……
唔,又下雪了!
“哦?齐勉之竟做起了买卖?”
偏他是温润驯良的太子,是地上那熊孩子的兄长,于公于私都不能做出飞脚踢人的失礼行动。
最最要紧的,九公主还想趁着此次机遇,和当朝二把手拉近干系!
顾伽罗一边把玩着齐谨之的手指,一边低声问着。
可惜两人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一群令民气塞的人。
参军这条独一能翻身的路是走不下去了。
几个月前的燕亲王谋逆案方才落下帷幕,宫里经历了次极其完整的大洗濯,很多宫人被带走便再也没有返来。
久居宫中的人,不管是主子还是奴婢,都深切的明白一个事理,即‘晓得的越多、死得越快’!
害?莫非此物是个害人的毒物?
屋子里炭火烧得正旺,嫌碍事挪到一旁的小炕桌上放着热腾腾的姜茶,床边的白瓷香炉里燃着好闻的香料,怀里还抱着个手炉……啧啧,如许的日子过得不要太舒畅哟!
齐勉之,老婆娶得很对,可本人实在不是从戎的料,丁点儿苦头都吃不了,就更不消说去上阵杀敌了。
身为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公子哥儿,平生遭到的最大磋磨,也不过是在诏狱的那段日子。
齐谨之更是东风对劲,每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他的表情就似飘零在云端,蠢蠢的俊脸的确让人没法直视。
太子脑中涌入各种诡计论,短短几息的时候里,他已经缓慢的脑补出了一个‘惊天大诡计’。
九公主进了门,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上,急声求道。
这倒也便利小伉俪说话了。
而侍立四周的宫女和寺人们更是惊惧不已,个个仓猝低下头,冒死降落本身的存在感,心中早已把九公主骂了个狗血淋头:真真是个祸头子,你丫想死就本身去死啊,何为拉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